這才有了給李善長在杭州府賜下一座大宅子,另外良田錢財賞賜無數,供其養老。

好死不死的你好好的養老不就行了嗎?為何還要捲入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呢?

就連朝堂上的那些人,都為其遮掩。

這不是給自己引雷嗎?

擦了個擦的。鄭長生偷眼觀瞧老朱,只見老朱的面色陰沉。

他心裡更是陰沉的一批,老朱交給自己這麼大一個燙手的山芋,他到底是何意圖?

這次杭州府一旦成行的話,那勢必自己就成了整個淮西勳貴的公敵了。

胡惟庸的時候,由於證據確鑿,他通北元,通倭寇的書信都查出來了,弄死他別人沒什麼說的。

可是這次可是李善長,別看李善長雖然致士了,但是他的影響力想要在短時間內消除,那是不可能的。

幾十年了,朝堂上下,文武百官究竟有多少人是他的門生故舊,又有多少人唯他馬首是瞻,恐怕老朱心裡也沒底吧?

這就是一筆糊塗賬。

動這樣的一個人,豈能是說下手就下手的?

這不老朱都感到為難了嗎?

交給自己,自己能怎麼辦?

弄不好這是要跟整個朝堂為敵的啊,這樣一來自己可真就成了孤家寡人了,甚至比老朱都要孤家寡人。

孤臣?這個詞幾乎就是一瞬間,在他腦海裡閃過。

太尼瑪可怕了,一個年輕的沒有任何根基的人,硬抗整個淮西勳貴,這不是開國際玩笑嘛?

鄭長生心裡突突的打鼓,老朱啊老朱,你這次可給老子安排一個好差事。

他一臉苦逼的樣子,是老朱預料到的。

“雨濃啊,何故如此作態?難道你也懼怕權貴,難道你也想知難而退了嗎?”

額,老朱的話裡用了個“也”字,這說明在自己之前還有其他人被老朱面授機宜。

不過貌似老朱失策了,對方很明顯沒有答應的老朱的這個任務。

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鄭長生心裡可是狠狠地慰問了一下那人的祖宗十八代女眷們。

你要是領受了老朱的任務,哪裡還會有老子如今的難堪之境遇?

“額,皇上,臣倍感此事之重大,臣勢單力孤而且年紀又輕,恐怕扛不起這如山的重負啊!”

鄭長生還真是想要撂挑子了,日了,在大明洪武朝,跟整個淮西勳貴為敵,這要不是腦子有問題的人,都不會幹。

連老朱都頭疼不已的淮西勳貴,遍佈朝堂、軍中,這些人要是聯起手來,自己能死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