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和運合起來就是命運,命運一詞就是說宿命和運氣。

人之命運各不相同,哪怕是親如一奶同袍之兄弟。

就如餘大和餘二,雖然是一個娘腸子裡爬出來的,這麼多年的同甘苦共患難,親如一人。

可是畢竟還不是一個人,就算是一個人,那一個人的時運也是有轉折起伏的。

餘大是幸運的,餘二是倒黴的。

能夠在毛驤的手段下逃過一劫,餘大絕對的是被上蒼加持過的。

而餘二就沒那麼好命了。

當毛驤陰鷙的笑容出現在餘氏兄弟面前的時候,他們就知道大難臨頭了。

胡惟庸說的很明白,只要餘氏兄弟的命。

那至於怎麼要命,那就是毛驤的事情了。

人在將要死亡的時候,尤其不是自然死亡,被人迫害致死的時候,那種心裡的恐懼是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

你看那些即將被執行死刑的十惡不赦之人,他們吃斷頭飯的時候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他們能吃出酒肉的香美嗎?

肯定吃不出來,都是故作鎮定,真到了行場上能夠不哭爹喊娘那就已經算是燒了高香了。

餘二崩潰了,兩個彪形大漢將他們兄弟二人分開,他被牢牢的捆綁在長條案上。

兩個裝滿了水的大木桶抬了過來,還有厚厚的一摞紙張。

毛驤就像是老鷹戲小雞似的,嘿嘿的陰笑著:“讓你們死個明白,免得到了陰曹地府胡亂攀咬誣告。

要你們死的是胡惟庸胡相國,誰讓你們弄死了他老人家的獨生子來著。”

餘二驚恐的正大了眼睛,他不知道毛驤說的是怎麼回事,可是餘大知道。

胡大壯在街頭爬著過去大聲呼救的時候,他是聽的清清楚楚的,說被壓在車輪下的是胡大公子。

餘大不後悔,雖然沒有刺死朱元璋,但是能夠把一國之左相國的兒子給弄死,也算是對得起老教主的栽培救命之恩了。

看著弟弟驚恐的眼神看著自己,餘大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看來這就是命啊,弄死中書省左相國的兒子,那自己兄弟兩個是必死無疑了。

錦衣衛指揮使的官職也大不過中書省左相國啊,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啊。

就算是那個年輕的指揮使大人想要保下自己兩兄弟的命,也是無能為力了。

誰會為了一個素不相干的死囚犯,而去得罪朝堂的大佬呢?

毛驤很享受的看著餘二無力的掙扎,驚恐的眼神,痛苦的嗚咽,這一切在他的眼中,就像是在看一場戲劇似的,甚至比看戲劇還要過癮。

他將要對餘二施行的就是大名鼎鼎的,甚至後世國際上都禁止使用的水刑。

對於古代的人身刑罰,除了砍頭、凌遲,還有一些比較殘忍的像車裂,炮烙這樣的。

但是這些只不過是對於人肉體的懲罰。

而水刑則不同了,它是一種對於人精神和心靈的雙重摺磨,關鍵是犯人身上還沒有一點傷痕。

水刑,聽起來好像是不怎麼剛的刑罰,但是用在犯人身上可是相當殘忍的。

可能很多人說自己在電視劇當中看到過,就是在犯人的臉上不停疊加被水浸過的紙,直到窒息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