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的更夫明顯是個身強力壯的小夥子,而且中氣十足。

不管了,有人巡視總歸是好的。

現在雖說天下太平,可是民生凋敝,百姓吃不飽的也多啊。

小偷小摸之流也是存在的,有了打更的巡視,小毛賊就不敢往鄭家莊園這兒來了。

怪事還有呢,寂靜的夜空中不時地傳來夜梟,也就是貓頭鷹的叫聲。

叫聲很奇特,三長兩短,隔一個時辰就叫一次。

鄭長生很想起床一腳踢死這擾人清夢的叫聲,可是他知道這是徒勞無功的。

他怎麼會是飛鳥的對手?恐怕不到跟前,就飛走了。你是拿這種夜梟沒辦法的。

自然有自然的規則,飛禽走獸各司其職,夜梟也就夜裡叫的玩意,你是沒招的。

鄭長生拉過被子蒙在頭上,才算是昏昏沉沉的睡去。

他這一覺睡的很香甜,也沒人來打擾他。

就連平常跟打鳴的公雞似的小七,也沒來叫他起床。

直睡到日上三竿,太陽照屁股了,他才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起來。

額,家裡很清淨,母親照例在佛堂唸經。

大個子叫上狗蛋和老三早跑沒影了,估計去田裡幫佃戶們澆水去了。

刀疤這貨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悶在房間裡睡覺,連頭也不露。

或許這貨是忌憚朱老頭的那兩個護衛吧。

畢竟他出身不好,匪窩裡出來的人,見到公門中人,還是小心些好。

再說了,他臉上的那道傷疤,極為駭人,別在鬧出什麼誤會了。

不出來就不出來吧,等打發走朱老頭再說。

院子裡只有章歡,搬一把躺椅在悠閒的曬太陽。

眯著眼,雙手扶著躺椅的扶手,舒服著呢看樣子。

鄭長生沒敢打擾她,這姑娘可是個潑辣的狠角色,沒來由的招惹她?那不是犯賤嗎?

愛曬太陽你就曬去,曬禿嚕皮也不管老子的事兒。

來到廚房,找點東西墊墊肚子。

鄭長生掀開鍋蓋,瞬間驚呆了。

龜龜,小七這是瘋了不成,大早上的就做肥肉片子梅乾菜,還有各種糕點麵食,油炸餅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