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正在幹活的婦人、婆子們很詫異,為何鄭家娘子行色匆匆?難不成出了什麼大事不成?

更有細心之人,觀察到李秀英面色蒼白,額頭上都冒汗了,這嚴寒之季節,竟然如斯,肯定有事情發生。

能讓鄭家娘子如此憂心之人還能是誰?肯定是生哥兒啊。

這個推測可是把大家夥兒都嚇壞了,往日裡活蹦亂跳的生哥兒竟然一上午了都沒見露頭,也沒見大個子出現,這可不是個好兆頭呀。

七嘴八舌的婦人們,議論紛紛,甚至都把手裡的活計停了下來。

剛好被推門而進的老族長看在眼裡,只見老族長罵罵咧咧的一頓訓斥,婦人、婆子們方平靜了下來。

老族長氣壞了,鼻子差點沒氣歪咯。

這些不長眼的潑婦們,竟然膽敢妄議生哥兒的安危,這不是咒生哥兒嗎?他拿起馬尾鞭子抽死這些長舌婦的心都有。

不過老族長表面上雖然平淡如水,可是心裡也是慌的一批。

鄭長生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那可非同尋常。

婦人、婆子們雖然嘴碎,可是說的似乎也有點道理啊。

他四下打量,可是大個子和生哥兒始終不見蹤影。

正在這個時候,就見李秀英神清氣爽的悠哉悠哉的走了過來。

“鄭家媳婦,可曾見過生哥兒?”老族長攔下李秀英問道。

李秀英蒙圈了,對呀,自己只顧著銀子了,兒子呢,兒子去哪兒了?

她一拍腦門,小七,對了問小七,她肯定知道。

於是帶著老族長急匆匆的來見小七。

小七開心極了,她手裡拿著銀子不住的打量。

夫人真是太給力了,她要去趟廁所,看來是憋的不輕。

她吩咐自己好生的把守房門,一出手就給了這麼多錢。

什麼時候想過自己能擁有這麼多的錢啊,如果當初自己有這麼多錢的話,還至於捱餓嗎?

她把銀子在手裡翻過來調過去的看,簡直是愛不釋手。

如果此刻誰敢給她搶的話,她都能上去跟人家拼命。

她正美著呢,夫人和老族長慌慌張張的跑過來了,進門就問她少爺在哪裡?

額,少爺不知道跟大個子在房間裡鼓搗什麼呢,搬了好多的青磚還弄了泥沙,看樣子是要砌牆。

可是為什麼在屋裡砌牆,她搞不明白。

少爺也不讓她問,也不讓她到處跟外人說,不過現在夫人要問,那肯定得說,夫人可不是外人啊。

於是她把鄭長生和大個子的事情如實相告。

呼......老族長心裡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該死的長舌婦們,嚇老夫一大跳,一個個都該被送進拔舌地獄裡去。

讓閻王爺手下的小鬼們,拔掉她們的舌頭,看她們還敢不敢胡亂的編排。

火炕是北方大地很常見的,但是在南方各地還是很少見到的。

尤其是後世的南方,全球變暖跟現在的小冰河時期,完全就是兩重天。

天氣的冷暖程度根本就沒法比,更是不容易見到。

大個子很是賣力的幹著活計,鄭長生在旁邊一邊玩著泥巴,一邊指點他該怎麼砌火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