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長生緊緊的拉著小七的手,跟在刀疤的身後。

這是一條山間的小道,亂石嶙峋野草從生,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發現不了。

一路上他和小七不知道摔了多少跤,膝蓋都摔破了,

屁股更是早就兩半了,齜牙咧嘴的逃離七丈崖。

“看見前面的樹林沒,進去一直朝前走,穿過樹林你們就看見大路了,

沿著大路就可以直通縣城。

我只能送你們到這裡了,我得趕回去幫小姐。”

刀疤說完,默默的轉身離去。

看著刀疤落寞的身影沒入野草從中,鄭長生心裡五味雜陳。

刀疤是有故事的人,他的故事或許只有他自己能懂,

別人是無法理解他的心之孤獨的。

希望他們都好吧。

說實話,鄭長生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能這麼輕易的從虎口脫險。

莫名其妙的被章歡這個女人給綁來賊巢,

哦,不是莫名其妙,不是還有一個什麼趙掌櫃的線索留下嗎?

狗日的,等老子回去查詢清楚,在給你算總賬。

現在是出來了,還是趕緊的逃命要緊,算賬的事情以後再說。

也不知道這一天來家裡急成什麼樣了呢?大個子和鄭大虎肯定把訊息傳回鄭家村了。

母親估計都已經哭的眼睛腫成桃了吧?

老族長這會兒肯定在跳著腳的罵娘,大虎哥他們一頓鞭子是少不了的。

弄不好會被逐出家門的,他心裡暗自揣測著。

沿著大路,他拉著小七朝著小樹林方向一路狂奔,等上了大路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好險!總算是脫離虎口了。

回頭望向七丈崖山寨的時候,發現熊熊大火映照的半邊天都紅了。

“少爺,山寨著火了,歡姐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你個傻丫頭,這火說不定是人家故意放的呢,

你倒是心善的一塌糊塗,在這悲天憫人替人家擔憂起來了。

哎,說起擔憂,怎麼自己心裡也有那麼一絲絲的不安呢。

雖然章歡把他綁了,可也是被人利用了不是?說到底章歡也是一個苦命的女子。

小七說的很清楚,她自幼母親病逝,父親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她自己則被張黑虎拿捏在手中,百般利用。

你想一下,一個被視作養父的人,竟然是謀害她父親的兇手,

這種被人欺騙的感覺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