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子爬到一半的位置,一塊了繡的鐵釘勾住了她的裙口。

她先是用力拽沒拽下來,只好從包裡拿出一把鋒利的軍刀去割。

棉麻的布料剛剛劃開一道口子,狹隘的空間陡然出現一抹黑影。

安七月瞳孔猛地一驚,心裡下意識的想:壞了!

她猛然轉過臉,不讓對方看到自己的臉,接著手猛地又是一拽,這才可以脫身。

安七月來不及細細琢磨,順著破舊的雲梯快速的往爬,等她爬到天視窗的位置時,腳猛然一緊…

接著一股大力握住她的腳,順著她的腳踝猛地往下拽!

安七月幾乎同一時間,抬起另一隻腳揣向男人的面,等男人吃痛的發出悶哼的響聲時,她趁機一個縱身翻閱到天臺。

但,不幸的是,她前腳剛跨了天臺,後腳脊背的位置被人用不明的尖銳硬物刺。

安七月…最先感到的不是痛,而是一陣天旋地轉的暈。

她腳下意識的往前抬出一步,眼睛一黑,人跟著栽了下去…

宛城地下錢莊。

季流年從賭場出來,抬眸看了眼夜幕低垂的天空,寥寥的蹙起了眉頭。

他淡淡的對常懷道:“幾點了?”

常懷道:“五點半!”

季流年眯眼…五點半天這麼暗了麼?

他遲疑了一會兒,從褲兜裡拿出手機,沒訊號?

他鳳眼睨著幾分寒光,眼底的涼意變冷,寒涼入骨。

等了車,又過了好一會兒,訊號才漸漸恢複,變成滿格。

那時常懷已經將車向新雅酒店的方向駛去。

季流年手指劃了幾下螢幕,數十個未接來電:有莫臨風的、唐玉玦的,夏殤的…最早時間的一個來電是安七月的。

他的手指陡然頓住,跟著嗓音像碎了冰一般的冷入骨髓,“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