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爺,您怎麼下床了?”

“醫生說了,胸口的傷要靜養。 ”

“呀,怎麼都出血了…醫生…”

“閉嘴,瞎咋呼什麼?”

“…”

後面,安七月沒再聽到常懷的聲音。

但她只要聽到前面的部分,心髒突地跳到了嗓門眼,像被人捏住了似的,窒息的都快說不出話來。

他在醫院,他受傷了,胸口還在出血?

他一個身手敏捷出門都跟著幾個保鏢的人,他是怎麼受傷的?

仇家?

可,明明早走的時候,他穿的一身式筆挺的西裝。

那樣子分明是要覲見政府機關的人,怎麼遇到仇家受傷了呢?

安七月…靜默了好一會兒,才回神。

她望著已經黑屏的手機,心髒莫名被刺了一下。

他掛電她電話了?

以他對她現在的狂熱度,不應該最先掛她電話。

是在止血嗎?

剛剛常懷不是在喚醫生嘛?

“哥,他受傷了?”半響,空氣裡旋起安七月低婉無力的嗓音。

莫臨風眼梢微挑,眼底蓄起淡淡的笑意,他道:“怎麼,你心疼了?”

安七月抬手將車窗搖的更下一些。

夕陽漸沉,橙紅色的光暈照進她的眼底:迷離璀璨。

她將手,伸出窗外感受溫涼的風速,繾綣的柔軟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