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雖然家人都忙,但還是不忘晏津嶸翻過牆這事,加派了許多人在她院子的服侍,而他這次也沒偷偷溜進她的閨房。

“小侯爺與秦珩一塊向咱們家提親。”池惟堯挑著眉說道。

“...”池晚鶯很懵的看向他,“秦大哥他...?”

“他對我說,興許是一眼晃了神,喜歡便喜歡上了,無論成功與否,他都要來試一試。”

池惟堯也是很惆悵,他與秦珩認識挺久是,秦珩是個不錯的人,人品很好,能力也不錯,而且人可靠還一表人才,若不是被小侯爺捷足先登,他也挺想撮合他們的。

“可我對秦大哥沒那個意思。”池晚鶯抿唇為難的說道。

“其實...”可以考慮一下秦珩。

池惟堯本想這樣說的,但是忽然間覺得這樣對小侯爺不太公平。

突然想起,他們戰後閑聊時,那位以前在訓練時很看好他的將軍與他說,小侯爺其實沒他們想得這麼差,這次行軍中許多計劃都是他提出來的,雖說是以一種不認真的狀態下,但次次都能想出應對之策,都能完善不足之處,你難道說他是在玩?

這種人才是最了不得的,表面上無所事事玩鬧不拘,實際上將該學的該說的都完成了,而且別人還沒有察覺,這也是一種本事。

那將軍最後感慨道:“殊鴻還說拜託我照顧他家的小崽子,結果才發現,這位早就有能力玩了,根本不需要人照顧,果然是他家的孩子,不可估量啊。”

池惟堯當時聽了頗為驚奇,他也沒注意這些細節,現在回想起來,許是他不認真的態度,總是在人討論得最起勁的時候不經意的提出關鍵之處,讓旁人聽了就開始認真的討論,一時也沒注意是誰提出的。

“什麼?”池晚鶯見他說了兩個字就頓在那,開口問道。

“沒事,反正你現在不要去那邊,先回院子吧。”

“哦。”池晚鶯聽話的帶著蕭兒往轉身,忽然間想起什麼,又回過頭蹦躂了一下到他面前,“我前一陣子見到顧姐姐了!”

池惟堯虛虛的扶了一下她,嘴裡說道:“怎麼現在這麼愛亂跑亂跳的,跟誰學的這是...”

聽完她的話忽然眼睛一亮,“在哪看見她的。”

“就在京城啊。”顧姐姐是縣主,不在京城在哪啊。

“京城?我知道了。”池惟堯喉頭發出一聲莫名的輕笑,眼裡流轉的是池晚鶯從未見過的光。

“顧姐姐果然長得很漂亮哎,而且還幫了我幾次。”

腦海中顧姐姐那個清冷的樣子讓她印象很深,還有...說讓自己叫她顧姐姐時眼裡的笑讓她更美了幾分。

“嗯,她貌美你也貌美。”池惟堯揉揉她的頭,語氣裡的寵溺更深了幾分,也不知是對著自家妹妹還是對那個外表清冷的人。

顧如,這次可別讓我抓到你。

他還記得她與他莫名的打過一場後,冷冷清清的眸子裡的不服輸,倒下了,繼續。

他當時覺得,這清冷的姑娘怎麼一點都不像家裡的妹妹,怎麼如此倔啊。

後來,邊關風沙漫天,那個被他打敗數次的姑娘又來與他對打。

他在邊關呆了半年,她找上門來不止十次,他屢次想放水讓她贏一次算了,沒想到一放水她瞬間停了招式,她停在原地冷冷的看著他,被她看得極不自在,許久,她冷哼一聲再也沒來找他了。

再次見她是在一個月後,他在一酒館見到獨自喝酒的她,旁邊是想要對她動手動腳的男人,她冷冷的瞥一眼過去那男人瞬間不敢靠近。

也不知為什麼,他突然覺得有趣。

這個與他妹妹一點都不一樣的姑娘,很有趣。

所以他走過去,說:“姑娘,打一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