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去看大夫。”晏津嶸摸著她的額頭眉頭一皺,很燙人。

“可是還有這麼多傷員呢。”興許是發熱的緣故,她語氣軟綿綿的。

“那...”晏津嶸話還沒說完,扶著的人眼睛漸漸眯起,軟綿綿的就倒在他懷裡。

“姐!”

“鶯鶯!”

池晚鶯昏昏沉沉之間,感覺自己被人輕柔的抱著,不時有一雙微涼的大手碰碰她的額頭,讓她忍不住唔的一聲。

隱隱約約又感覺自己被人抱著,有人摸了一下她的手腕,她無助的往他懷裡縮了縮,然後意識漸漸散去。

晏津嶸抱著她換了好幾個地方,她躺在他懷裡顯得乖乖巧巧的,偶爾迷迷糊糊的睜眼,也只是不安的抱著他往他懷裡拱。

將她輕柔的放在床上,摸了摸,仍是發熱,卻沒有之前那麼燙了。

晏津嶸扭了毛巾敷在她額頭上,將她粘在臉頰上的一縷頭發撩開,撫著她微燙的臉。

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呢。

看得他心疼死了,恨不得自己為她生病算了。

......

意識漸漸恢複,很昏沉,眼睫動了動,池晚鶯緩緩睜開眼,入目是白色的帳篷頂。

楞楞的看了一會,她才反應過來,這裡居然不是她與惟聞待的馬車。

緩緩眨眨眼,眼皮很沉重,疑惑的側頭打量。

她看見一個坐得端正的背影,窄腰寬肩微微垂著頭,似乎在看什麼東西。

她嘴角帶起一絲笑意,就這樣側著頭靜靜的看著他。

男子在不遠處專注的看著信件,女子躺在床上靜靜的看著他,唇角微勾,眼裡有一種莫名的甜意,一片歲月靜好,與帳篷外的喧鬧形成對比。

許久,看信的男子動了動脖子,無意識的看向她。

猝不及防的對視,晏津嶸自己也一愣,然後欣喜的起身。

“醒了?還有哪不舒服?要喝水麼?”他問著,順手在桌上倒了一杯溫水走過去。

池晚鶯撐著床坐起來,晏津嶸趕緊一手拿著茶杯,一手攬在她背後讓她坐著沒這麼吃力。

“水。”晏津嶸將溫水遞到她面前說道。

池晚鶯接過來小口抿著,他又試了試額頭的溫度,終於是不熱了。

喝了半杯後,她便不喝了,晏津嶸很自覺的接過去。

“我怎麼在這?”

“這是我的帳篷。”晏津嶸勾著唇說道。

池晚鶯眨巴著眼,疑惑的看著他。

他揉揉她的腦袋,“你昏倒了,我找大夫替你開藥後,為了方便便將你帶到這來了...惟聞未攔著我。”可是臉很黑。

“所以你將我拐到你這裡了?”池晚鶯抿笑著看著他。

她唇色泛白,顯得小臉有些蒼白,此時輕笑著,更是讓人憐惜,像個瓷娃娃,又好看又脆弱。

他突然間神色認真的看著她,讓她有些疑惑,扯了他的衣角軟聲道:“怎麼了?”

他面色凝重的傾身過來...封住她的唇,下一刻便離開,像是蜻蜓點水一般。

“我生病了。”她語氣嬌嗔。

“我體力超棒。”他的聲音低沉沙啞,讓她心裡悸動到不行。

真是討厭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