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兩下眼睛,馬車顛簸,過了一會她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去邊關的路上,並不是她夢中的大堂。

她做了一個夢。

夢見自己鳳冠霞帔一身喜服,他身騎白馬身姿挺拔,領著浩蕩的隊伍迎娶她。

夢裡的她滿心歡喜,他的眸子細長,那一笑更添了幾分風流倜儻,惹得人羞得不行。

她剛剛才拜了堂,意識就被抽離。

這夢真是美好。

讓她都有些期待起來了。

靠著馬車壁閉目養神的池惟聞聽見動靜,睜開眼,“怎麼了?”

“被晃醒了。”

聲音帶著剛醒的低啞,可是...卻帶著鼻音。

池惟聞一怔,趕緊傾身到她跟前,一手撫上她的額頭,有些擔憂,“姐你有哪不舒服麼!”

他有些手足無措,平日裡都是有丫環有大夫在,他根本不懂要如何辦。

池晚鶯朝他笑了笑,輕柔的將自己額頭上的手拿開,“放心吧,我沒事。”

池惟聞將信將疑的看著她,見她精神狀態還不錯,鬆了一口氣。

“若你有哪不舒服要叫我,我去找人。”

“好。”

池晚鶯頭有些昏沉,索性坐了起來,將一旁的狐裘披風披上,見池惟聞仍穿著那件薄衣,蹙眉道:“為何還不換上厚衣。”

“你當真以為我是個文弱書生?我可是被大哥操練出來的人,這點根本不算冷。”池惟聞有些小驕傲的說道。

池晚鶯輕哼,“到時候可別嚷冷啊。”

“我又不傻。”

“唉,若是幼時與你們一塊被訓,說不準我的體質也會好一些。”

池惟聞噗的一笑,“你就別了,咱家誰捨得讓你吃苦啊。”

姐弟倆日常開始聊天。

......

最近,晏津嶸與秦珩之間氣氛很是冷硬,特別是三皇子幾人的感覺特別強烈,雖說商議大事的時候兩人都以大局為重,但兩人從不搭話,若是避免不了時,兩人的態度會瞬間轉化,敵意很強烈。

“你與秦珩怎麼了,不會真的是因為你的心上人吧。”這日幫完事後,三皇子頗為感興趣的開口。

“不行?”為什麼不能因為她,這可是他心尖尖上的人。

“說誰不行呢你。”三皇子朝他比了比一個微妙的眼神道。

晏津嶸眼睛微眯,緩緩吐出一個字:“你。”

三皇子臉上瞬間黑了,“你這滿嘴葷話的人,給我出來決一死戰!”

說誰不行呢混蛋。

三皇子氣勢洶洶的拎著他出去對打。

晏津嶸懶洋洋的,心裡嗤笑,也不知是誰先說起的葷話。

三皇子拎著他到一個空曠的地方,待他站定,直截了當的朝他出拳。

晏津嶸仍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很隨意的往旁邊錯開一步,便輕飄飄的躲開了。

三皇子挑了挑眉,繼續向他攻來。

這本就是紮營的地方,周圍計程車兵們見兩人一言不合就開始打,於是在一旁叫好,不過大多數是叫著三皇子的,某些叫小侯爺的人也只是覺得好玩,但打著打著這些人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麼感覺三皇子很吃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