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語氣,池晚鶯聽了有些委屈,將頭擱在膝蓋上不看他。

他卻嘆了口氣,蹲在她面前,輕輕的揉揉她的頭,“沒有受傷吧。”

池晚鶯不理他。

晏津嶸無奈,知曉她在生氣,溫聲道:“剛剛那是與我爹置氣才找的女人,我沒有碰她們的。”

她悶悶的說:“你剛剛兇我...可我明明看見你摟她們了,還左擁右抱這麼快活 ”

“...我就搭了那一下。”晏津嶸無奈,他與他爹在對峙時火氣一上來,隨意扯了在伺候旁邊人的兩個女人,什麼也沒做,就搭了一會做給他爹看,沒想到她會跑進來。

“我怎知真假。”

“我日日去找你,哪裡來的時間去找她們。”

她氣微微消了一些,想到惟聞在與她說那是好友的雅間,於是問:“那你為何與惟聞在一塊?”

晏津嶸一抖,這個才是最大的問題。

他沉默著想要怎麼說。

要是說出來他覺得氣才消了一些的人又會被他氣跑,可是不說...今日惟聞也看見了他追出來,而且他們家如此護著她,惟聞是絕對不會與自己一道瞞著她的。

...長痛不如短痛。

他抿著唇沉聲開口:“我是衡陽侯之子。”

池晚鶯下意識的想點頭,然後動作僵住,突然瞪大了眼抬頭看向他,“你說你是誰?”

“就是你怕帶壞惟聞的那個小侯爺。”晏津嶸略打趣的說道,盡量想把氣氛放得輕鬆些。

池晚鶯一窘,然後面色冷淡,“江湖之人?”

晏津嶸蹲著垂著頭沒看她,“...當時情況緊急胡說的,但我不是有意瞞你,要是知道後來這麼喜歡你,我當時就不會胡說了。”

池晚鶯聽到後半段臉色緩合了些,卻仍是氣憤,“可你後來有這麼多機會可以告訴我。”

“這不是聽到你說小侯爺風流頑劣,怕你討厭我。”晏津嶸說著還帶了一絲絲委屈。

池晚鶯悶悶的將下巴擱在膝蓋上和他對視,他老愛穿紫衣,顯得風流倜儻,眼角總是帶著輕佻,似乎什麼都不上心的樣子,人人只看他就會覺得他浪蕩不正經,她卻從他眼裡看出了認真與沉穩。

至少她看到的他,不是傳聞那般。

她伸出手戳戳他的臉,“那還怪我嘍?”

“怪我。”他笑。

“但是你騙我。”她委屈巴巴的說罷,手上用了些力,戳得他臉上有些泛紅,看到戳出一個紅點,她唇角彎了彎,將手收回去。

他抓住她撤回去的手,放到自己的臉上,“要不你也騙我一次。”

“我才不是騙子。”她癟癟嘴說。

“不生氣了好不好,以後我連看都不看別的女人一眼。”

“可是...還是生氣。”

她雖然心裡好受些了,但是還是有些悶悶的,她哪有這麼好哄。

“那要不我揹你回去就消消氣?”晏津嶸溫聲道。

池晚鶯確實是累了,現在的小臉還有些慘白,沒忍住眉眼彎彎的嬌聲說著好。

晏津嶸揉揉她的頭,原本蹲著的姿勢改成了半蹲,“上來。”

池晚鶯唇角上揚,小心的環著他的脖子,他站起來手往身後一夠,輕輕鬆鬆的背起她。

她頭擱在他肩上,歪著腦袋問他:“我重不重?”

“我體力好著呢。”

“那你是在說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