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沒被罰麼。”池惟堯笑著說。

池惟聞聽罷嘆了一口氣,苦著臉說:“你等著看我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如何吧。”

等倆兄弟聊罷了,三人坐上馬車,太子說道:“說起來倒是因為我你才被發現,今日我回來得早,想著去接你們罷了,沒想到只接到了你哥,問了人說你在別的院子裡溫習功課,我倒是好奇你會溫習功課,沒想到卻是這樣一個情形。”

“原來是這樣,是我太頑劣。”池惟聞可不敢怪太子,於是說道。

太子笑著斟酌了一下後,不經意的問:“方才院中那位可是池二小姐?”

兄弟倆對視一眼,有種不好的預感。

池惟堯答道:“正是。”

太子拂著手上的玉戒說:“似乎你們很少提起過池二小姐。”

“家妹體弱甚少見人,再說她也未有什麼過人之處,所以沒向您提過。”池惟堯說。

“過人之處?”太子輕笑了一聲,“看你們生得如此好我也想到二小姐生得不會差,卻沒想到今日一見這不單單只是一個好字能形容的。”

想到方才院中所見,女子將惟帽揭下,長及腰間的墨發墜在身後,一雙桃花眼微斂,下一刻抬眸向他們這裡看過來,眸子清如水,身子有些單薄,宛如弱柳扶風之態。

池惟堯幹笑兩聲,“您謬贊了。”

太子嘴角上揚,似笑非笑的開口:“不如將她嫁我如何?本殿下不會委屈了她。”

兄弟倆心一緊,氣氛頓時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池惟聞帶了些笑說:“莫要開這種玩笑,她受不起這種殊榮。”

太子臉色微僵,複而笑道:“玩笑罷了。”

兄弟倆心裡的石頭還未落下,太子不會無故開這種玩笑,真是失策,沒預料到這一點。

三人各懷心事的待了一路,到了宮裡,收了心思商量事情。

入了夜,有涼風習習,吹到美人身上。

池晚鶯用過了晚飯到院子裡消食,走了一會到了今日圍牆下有些累了,索性在一旁的石凳上休息一會。

她消食只帶了蕭兒跟著,這會蕭兒見著晚間的涼氣逼人,見她還不願回屋,便想著去給她拿件披風,所以現在池晚鶯一人坐在石凳上,無趣的撐著腦袋看星星。

她正找著哪一顆最亮,耳邊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望著聲音傳來之處看,卻是她今日越過兩次的牆頭。

那裡突然冒出個男子,他伏在牆頭往裡看,恰好與她打量的視線相撞。

晏津嶸一愣,這不是惟聞的院子麼,怎麼會有個姑娘,定睛一看,原來是池家二小姐,又轉移視線看了一圈,沒人?他走錯地方了?

池晚鶯見他與她對視後又打量了一圈院子,然後低頭思索,不由的好笑,這人大晚上穿著一身黑定不是什麼好人,看見了她卻不躲不藏不驚慌,她見他打量了院子,原以為他見沒人會下來對她做些什麼,結果他仍是沒動。

有趣,池晚鶯朝他說:“你是何人?為何來我的院子?”

晏津嶸藉著她院子的光看了眼手裡惟聞給畫的地圖,聽見她說瞬間恍然大悟,原是誤了方向,翻錯牆了。

他看著託著腦袋看著他一點也不怕自己的貌美姑娘,忽而一笑,輕佻的說:“只是江湖之人罷了,聽聞姑娘甚是貌美,今日特來一見果然如此,既已睹芳容,在下告辭。”

說罷晏津嶸利落的翻牆出去。

她羨慕的看著那人消失的身影,江湖啊,是她在話本裡才聽過的地方。

過了一會蕭兒拿著披風快步走來,“小姐,剛剛我好像聽見您說話了?”

“遇見了一隻小貓,很可愛,自言自語了幾句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貓?

小侯爺正提著大刀在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