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為何不流水的三皇子皺眉看著他:“阿嶸,不可胡言。”

池惟堯看了一眼有些輕佻的公子,眉目清朗:“禦史府自是...”

還未說完,便聽見小丫環的驚呼聲,池家兩兄弟心下一驚,趕緊聞聲跑過去。

“小姐!小姐您醒醒啊!”蕭兒半抱著昏過去池晚鶯,輕輕晃著她,人仍未醒,蕭兒半抱著她騰不開手,焦急的喚身旁的丫環:“翠兒快來,將我袖中的藥瓶拿出來。”

池惟堯常年習武所以比池惟聞動作快些,一過來就看見自家妹妹又昏倒了。

池惟堯一手將妹妹攬到自己懷裡,一邊從懷中掏出個玉瓶,將塞子抽出,一股清涼彌漫,池惟堯將玉瓶放到池晚鶯鼻下讓她嗅嗅,見她眼睫顫了顫才移開。

“晚鶯。”池惟堯輕聲喚。

懷中的人眉頭皺了皺,艱難的睜開眼,氣息微弱,喃喃開口:“哥哥...”

“好了乖,哥哥帶你回去休息可好?”

池晚鶯輕聲應了,斂下眉頭有些憂愁。

池惟堯輕松的將她打橫抱起,走向匆匆而來的弟弟,“我帶晚鶯回去休息,你先領著皇子他們去大堂。”

池惟聞擔憂的看了一眼自家臉色慘白的二姐,她朝自己安撫的笑了笑,他一嘆,點點頭。

她又讓他們擔心了。

她自幼體弱多病,常年臥床養病,後來父親尋了名醫給她調理身子,就不太生病了,但身子這麼多年的虧損一下補不回來,導致她經常動不動就昏倒。

家裡的人都知道她這毛病,所以與她親近的人、伺候她的丫環,都會帶著一小瓶藥,以備不時之需。

池惟堯橫抱著她往她的院子走,在長廊路過一行人的時候停了一下,抱歉的向他們頷首。

池晚鶯埋在哥哥懷裡,感覺到停了下來,昏昏沉沉的睜開眼,恍惚瞥見一堆人,美目微頓,又趴回哥哥的胸膛。

待池惟堯抱著她走出去好遠後,一行人仍目光炯炯的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

從前只聽聞池家二小姐體弱貌美,卻從未見過,今日卻讓他們驚豔了一回,從未見過如此嬌美的美人,她一皺眉你就想獻出一切去使她開心。

“阿聞,你二姐可許了人家?”其中一個家境不錯的公子問道。

池惟聞挑眉看著他,“未曾。”

那公子滿意的點點頭,估計在盤算著上門提親。

看見這些貴公子們的眼神,池惟聞默了默,心裡不是滋味,怎麼這麼多臭男人在想著他二姐,這可不行。

“我記得剛剛有人問我,為什麼小渠今日不流水,我現在來告訴你們,因為...”他頓了頓,“我二姐體弱,夏日裡日頭毒辣,會熱到我姐,所以修了長廊,而邊上環水會涼爽些;今日有些涼,要是環水濕氣太重,我姐受不住。”

池惟聞說罷一笑,看著他們:“簡而言之,這長廊與水渠是為我二姐建的...你們有何人也能為我姐做到如此再來提親吧。”

眾人咋舌,許多人收回了念頭,這池家也太寵女兒了,專為了一人就修如此精緻的長廊,他們可比不上,要是娶回家去,那還不得供著。

池惟聞見眾人吃驚,滿意的領著人進去。

直到皇子公子們看不見身影,倚在柱後的紫衣男子才收回了眼神,倏然一笑,站直身子,慢悠悠的朝一處走去。

長廊邊上,一支精緻步搖躺在地上,骨感分明的手將它拾起,拂了拂,將粘到上面的煙塵擦去...

那人嘴角噙著笑,把玩著手裡的步搖,即使金釵滑落,美人也未黯色一分。

一叢一叢的花色交映,綠樹搖曳,微風一動,落下的葉子飄飄然交疊到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柔弱的二小姐與風流小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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