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一臉苦相:“我都沒有聽過,哪裡會有呢,都說如今京中盛行這樣的吃食,用鷹嘴龜甲和土茯苓熬製的,不但好吃還有滋陰潤燥的功效。我已經打發廚子去京中酒樓去學了。”

紈絝子弟向來知道怎麼搶風頭,這次的趙家人越過了冉六,只要收攬他,不讓他與冉家走得太近就好。

江瑾瑜吩咐東嬤嬤:“到了京城仔細打聽那人的身份。”如果說這個人的成功之處在哪裡,那就是引起了她的興趣。

季二小姐日夜兼程趕回了京城,進了門就向季老太爺稟告:“我已經見到了江大小姐,大小姐對堂姐恨之入骨了,只怕江家的態度也是如此。”

季老太爺白花花的鬍子一翹:“當年她嫁去太原府的時候我就說,必然還要惹出禍端來,你們都不相信。”

季四老爺皺起眉頭,李文慶做事果斷,掌管著太原李家,李二太太對長房的憤恨都寫在臉上,他就知道季嫣然嫁過去之後不會有好日子過,她能活過三年已經讓他十分的驚奇,沒想到這次竟然扳倒了李文慶鬧來了京中。

“指不定要出什麼事端,”季四太太一臉慌張,“這才剛剛消停了幾年,我們家怎麼出了這樣個不肖子孫。”

“她回來又有什麼用,”季四老爺站起身,“這樣沒有婦德的女子,絕不能進我們季家門,我讓人打聽他們的行程,到時候族中的長輩和嬸子前來,要訓斥的她抬不起頭來。”

季二小姐聽得心中歡喜,她是知道族中嬸子的本事,若是有女眷失德她們就會前去,輕則讓她們閉門不出,重則幹脆吊在房梁之上,哪個女子沒了孃家撐腰,又被夫家厭惡,都是死路一條。

幾個人說著話,季二爺踏著輕快的腳步走進門。

“二妹回來了。”季二爺一臉的笑容。

季四老爺厲眼看過去:“明知你二妹今日歸家,怎麼現在才回來。”

季二爺腰間綁著扇子,流蘇一直垂過了大腿,油光滿面,身上帶著濃濃的酒氣,上前行了禮才道:“我也是為了家裡去打探訊息,大哥終於入仕了,我們季家從前也算名門望族,日後光宗耀祖還要靠我們兄弟,不與京中達官顯貴的子弟走動怎麼行,必然會被人笑話。”

季二爺說著癱坐在椅子上,然後翹起了腿:“兒子想要請京中顯貴子弟來家中宴席,這一次想方設法也要讓他們都答應。”

若是連那位還沒有在京中正式露面的紈絝也請來,不知道以後有多少人羨慕他。

季二爺看向季老太爺:“祖父,這次您可要支援孫兒,將庫裡的好東西都拿來擺上,不能怠慢了那些人,否則孫兒真就丟了臉面。”

季二爺興致勃勃:“祖父相信我,這次我們家必然會十分的熱鬧。”

季老太爺半信半疑:“將賓客的單子給我瞧了再說。”

季二爺臉上露出了笑容。

離京城不遠的官路上,一輛古樸的馬車慢慢向前馳去,拉車的兩匹馬腿蹄輕捷,一看就是難得的良駒。

馬車下十幾個下人隨行,但是每個人目光清湛而淩厲,身手矯健,絕非尋常下人。

雖然簡簡單單卻擋不住一股的風流。

從京城來的紈絝們看到這樣的情形就知道,讓他們盼長了脖子的那位小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