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母親去世了,他去超度,又看到她避開人爬進了棺材裡,將糕點送到她母親手裡,那一次糕點掉下來摔碎了,她“哇”地一聲哭出來。

他就是那一刻心軟,決定留在了武朝,收她為徒。

釋空法師道:“那棋局就是我徒弟留下的。”

季嫣然一愣,原來釋空法師的徒弟是常寧公主。

眼看著釋空法師和季嫣然走出了塔林,江瑾瑜耳邊一陣嗡鳴聲。十年了,釋空法師第一次走出這裡。

“大和尚說棋局解開了。”江家管事氣喘籲籲地稟告,簡單地將整件事說了一遍,季氏為那棋局定了什麼規矩他卻記不全了。

“不可能。”江瑾瑜皺起眉頭,忍不住向前走了幾步。

“小的也覺得……可是大和尚就……認同了。”

而且是在江家人眼皮底下。

“大小姐,您來晚了!”圓潤的嗓音響起來,一臉慵懶的顧四站在江瑾瑜面前,“您也是來解棋局的吧?可惜我們都輸給了李三奶奶。”

“您將這訊息送去京城,太後娘娘、晉王爺定然會十分高興。”

江瑾瑜淡淡地道:“臨時改規矩也叫解棋局嗎?”

顧四道:“到底算不算解,那要傳出去讓大家去評判。”

“江大小姐,在下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顧四說完繞開江瑾瑜就向前走去。

“等一等,”江瑾瑜皺起眉頭,“在京城,那船珠子已經收了,為何現在又帶著人來到太原府鬧事,公爵爺可知曉?”

顧四笑道:“那船珠子是江大小姐落水,我家護衛捨身相救的答謝,跟我來太原府又有什麼關系,大小姐莫要覺得我賺了便宜,出去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江家女的身價,別說一船珠子,就算十船珠子我也能收得。”

冪離之下,江瑾瑜臉色蒼白,她捏緊了帕子:“我勸你,李家的事你不要插手的好,即便是你父親,也不會這樣與江家為敵。”

“大小姐是想要收買我嗎?”顧四停下來,伸出手,“那要看看江家的誠意了。”

“你……”江瑾瑜只覺得胸口一滯。

顧四搖了搖頭:“沒有銀子,我可是什麼都不會答應。”

說完話,他帶著人向前走去,丟下了江家眾人。

“世子爺,”常徵道,“我們要去哪裡?”

顧四揚起下頜:“去李家。”

李家?常徵不禁道:“您不是一直躲著李三爺,恐怕與他見面嗎?今天怎麼倒要登門拜訪。”

“那是因為我之前覺得欠了他的,如今他夫妻和順,”說到這裡,顧四看向季嫣然離開的方向,目光微閃,“我自然就不怕他向我討賬……不但不怕,我反而覺得他好像欠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