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這都能幫他製造機會。

他去洗了手消了毒,給嶽小溪擦藥,手一摸到她腰上的時候她猛地一哆嗦。

“涼是吧?擦一會兒就不涼了。”

不是涼,是她……有些緊張。

跟上次明澈倒酒給她的腿傷消毒還不同,這次他溫熱的手掌溫柔而又有力道地在她腰上有規律地揉搓著,一下又一下,她的心也跟著有節奏地一上一下,有點奇異、有點微妙的感覺。

她正想著該找個什麼話題,卻聽明澈輕聲笑道:“我怎麼每次見你都是有傷的?上次的腿傷還沒完全好吧?這就又受傷了,你就不能小心點兒?”

“什麼叫每次都有傷?我不就受了兩次傷嗎?還都是小傷。”嶽小溪有些不樂意了,“總比你好吧,我每次見你你都胃疼,比我還糟糕。”

“我今天沒胃疼啊,我……”

“好好好,我說錯話了,今天沒胃疼,嗯。”

正說著程沛宇又進來了:“我進來拿個東西。”

“正好,這兩瓶藥多少錢啊?我把錢給你。”明澈問他。

“不用了,藥費已經從我卡裡扣了。沒多少錢,哥請你。”程沛宇望著他笑。

明澈一看到他那意味不明的笑就想削他,很想甩給他一句:“笑什麼笑?她就是我女朋友,行了吧?”

可暫時還不敢這麼霸氣地吼出來。

他又在她腰上搓了搓:“可以了,回家睡覺之前再擦一次吧。”

嶽小溪站起來:“我先去趟衛生間,然後我們就可以走了是吧?”

見她出了門,明澈突然扭頭問程沛宇:“忘了問了,你們女衛生間是馬桶還是蹲坑啊?我擔心她那腰……蹲不下去啊。”

程沛宇忍無可忍地從鏡片後面給了他一個白眼兒:“傷的是腰!又不是膝蓋!再說了,我又沒進去過,我怎麼知道?哎要不你進去看看吧,反正你現在這麼婆婆媽媽的,進女衛生間應該也不會被轟出來。”

“我跟你說正經的,你快幫我問問你們那些護士小妹兒,要不行的話還得進去個護士幫幫忙。”

程沛宇扔給他一個“你完蛋了”的表情,黑著臉去了護士臺,很快又回來說:“馬桶的!還需要我們護士去攙扶嗎?”

“不用了不用了。”明澈嘻嘻笑道。

“澈兒。”程沛宇突然正色叫了他一聲。

“嗯?”

“你真對這姑娘挺上心的,發展到哪一步了?”

“什麼發展到哪一步了?順其自然唄。”明澈繼續笑。

“你什麼意思?打算走一步看一步?我跟你說啊,你要是真認準了,你就得抓緊了,別磨磨唧唧的到時候好姑娘都……”

“好我聽你的。”明澈笑嘻嘻地打斷他,“那我今天晚上就跟她表白總行了吧?”

“打算怎麼表白?”程沛宇笑問,“開著你那輛法拉利帶她去兜風,然後一通深情告白,讓她坐在你的法拉利裡感動到哭?”

“兜什麼風?我今天打車來的。”

“你車呢?”

“我今天是騎車去吃飯的時候碰到她的,你說那死飛怎麼帶人吧?只能打車了。”

程沛宇從自己口袋裡摸出車鑰匙:“你開我的車回去。”

“幹嘛借車給我?”

“你總不能在計程車上告白吧。”

“我幹嘛非得在車上告白啊?我不能下車再找個地方麼?”想了想,明澈還是伸手接了他的車鑰匙,“我明天經過你這兒的時候給你還鑰匙過來。”

“對了。”程沛宇頓了頓,“欣瀾回來了。”

明澈一怔:“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晚上到。樑子去機場接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