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宏是有著多年徵戰沙場的經驗, 行事謹慎小心,從不打沒有把握的仗,盡管徹底消滅了秦鈞留在陽谷城附近埋伏的黑甲軍, 沒有了後顧之憂,可王宏仍擔心突發狀況,故而雖然決定兵發天啟城, 但仍在陽谷城留下了不少兵力。

陽谷三城是連線天啟城與青州的門戶, 進可攻,退可守,再重要不過的地方, 若這三個城池有失,等待王宏的, 便是糧草斷絕後,被擒殺在荒野。

王宏留下了心腹將領駐守陽谷。

心腹將領問道:“將軍,宮七如何處置?”

若不是齊文心認出來想要混入陽谷城的宮七, 只怕現在的陽谷城,已經被秦鈞的暗衛所滲入, 接著悄無聲息開啟城門, 與埋伏在叢林處的黑甲軍裡應外合,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取下陽谷城。

能把黑甲軍盡數燒死在叢林中,齊文心當記首功。

王宏帶上頭盔,道:“殺了。”

她既然幫他,那他全了她的心願也無妨,左不過一個傀儡皇子罷了, 於大局並無影響。

將領點頭,自去安排不提。

陽谷的事情安排完畢,城門大開,浩浩蕩蕩的青州兵如潮水一般湧出。

刀槍如林,閃著寒光,寫著王字的旌旗遮天蔽日,猶如烏雲壓日,黑壓壓湧來,直往天啟城而去。

陽谷城的水牢的石門緩緩開啟,一個青州兵走了進來。

微薄的陽光透過門縫照進來,灑在水牢深處的宮七身上。

宮七被折磨得沒了人形,渾身沒有一塊好肉,兩只胳膊滿是血汙,被鐵鏈纏住手腕,懸掛在半空中。

更有鐵鈎子穿胸而過,鎖住了琵琶骨,縱然生還,也如同廢人一般,上不了戰場,也習不得武功。

“嘖嘖。”

青州兵漫不經心抽出腰中佩劍,隨手在宮七脖頸上一劃,道:“真慘。”

“我來送你一路,給你的痛快。”

寒光閃過,宮七瞳孔驟然收縮,嗚嗚地喊著什麼,然而一切都結束了。

劍光落下,血霧閃過,濺在青州兵的臉側,青州兵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角鮮血,順手把佩劍蹭在宮七衣服上,擦幹淨血跡。

宮七的腦袋骨碌碌地掉在地上,雙目瞪得滾圓,死不瞑目一般。

青州兵佩劍回鞘,石門處傳來細微的腳步聲,青州兵眼睛微眯,目光驟冷。

該吐出的情報已經吐出,宮七的死活已經沒有了意義,故而水牢裡的防守不似前幾日如鐵桶一般了,更何況,他進來的時候,把周圍所有的守衛都支走了,不可能再有人過來的。

彼時來的人,是敵,是友?

來的是一個女子,水牢牢頭的相好,名喚月娘。

月娘細腰豐胸,捏著錦帕斜倚在石牆上,媚眼如絲,道:“喲,都解決了?”

月娘出身青樓,看誰的目光都是情意綿綿的,像是她多深愛著你似的,至於說出來的話,那就更不用提,天生的自來熟。

青州兵皺眉看了一會兒。

陽光稀薄,女子身形高挑且有致,如今斜倚在石牆上,更是顯得體態格外誘人。

許是因為胸太大,墜得慌,月娘手指繞著發,隨手把胸往上託了託,青州兵的眉頭舒展開來。

“恩,解決了。”

青州兵從水牢裡走出,眼睛盯著月娘的酥.胸瞧。

那胸惹眼得很,讓人不注意都難。

青州兵走到月娘面前,原本負在身後的手指伸出,賤兮兮地在月娘胸上摸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