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真正的針紮在身上都不知道喊疼。

廣寧公主雖然看似柔弱,但骨子裡比誰都要強,從一個備受冷遇的舞姬之女,走到現在大夏朝唯一一個有封號的公主,她的人生足夠勵志逆襲了。

這樣一個要強機關算盡的公主,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好脾氣的兄長?

不,這已經不能算是好脾氣了,這完全就是任人欺負的小慫包啊,若是擱在某綠江,妥妥的需要逆襲的祡廢男主啊。

算了,還是她自己來懟李曇吧,這李易的戰鬥力完全就是戰五渣,指望不上。

也幸虧他是戰五渣,若他跟他妹子廣寧公主一樣的心思深沉,那就有秦鈞忙的了。

杜雲彤道:“殿下口口聲聲說侯爺刺殺陛下,可有憑證?”

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秦鈞餘威尤在,禁衛軍不是李曇的人,不會真對她動手動腳的。

再說了,秦鈞那個人,應該沒有這般薄涼的吧,好歹她是他名義上的夫人,她若是死在了這,那多丟秦鈞的臉。

秦鈞那麼愛面子的人,肯定不會讓她死在這的。

杜雲彤直視著李曇的眼睛,冷笑道:“此次秋獵的行程,是殿下一手負責,我倒是想問問殿下,那些反賊是如何帶著大量武器混進來的?”

“殿下說侯爺與反賊串通謀殺陛下,在我看來,更像是殿下故意放水,然後嫁禍在侯爺頭上!”

李易眼睛微眯,手指微微收緊。

他不曾想過,杜雲彤竟然如此牙尖嘴利,一針見血地指出了他的謀劃。

“兒郎們,你們是大夏朝最精銳、最忠心的禁衛軍,你們忠的是大夏朝,忠的是陛下!養君千日,用在一時,如今三皇子顛倒黑白,誣陷忠良,你們此時不出,更待何時?”

一席話,說得周圍禁衛軍面有松動之色。

對,就是這樣。

禁衛軍不是李曇的人,未必真的跟李曇一條心,更何況,正德帝尚未下旨,秦鈞便仍是定北侯,而不是什麼反賊逆臣。

她只要擺事實,講道理,還是極有可能吧禁衛軍爭取到她這邊的。

杜雲彤思索著後面的話如何說,然而就在這時,李曇隨手抽出身後禁衛的佩劍,一步一步向她走來。

我去——嘩——

杜雲彤瞳孔驟然收縮,連忙去躲,然而養尊處優不怎麼運動的小女孩身體,哪有整日裡練劍的李曇來得靈活。

閃著寒光的劍刃越來越近,杜雲彤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完了。

這貨跟秦鈞一毛一樣,一言不合就開殺。

杜雲彤被李曇逼到牆角,發間的珠釵掉落,被李曇一腳踩碎。

原本被杜雲彤說動的禁衛上前去攔,被李曇一劍刺在心口。

李曇從禁衛身體中抽出劍,劍尖不斷往下滴著血。

其他的禁衛不敢再上前阻攔。

他們武功縱然遠在李曇之上又能如何?難不成還能跟李曇大打出手不成?

開什麼玩笑,李曇可是皇子。

李曇越走越近,杜雲彤無語淚千行。

大.腿,祖宗,您要再不來,我就真的交代在這了!

杜雲彤心中的吶喊並沒有召喚出秦鈞,李昱的長劍揮下,杜雲彤閉上了眼。

八成會很疼,很血腥。

她還是死的瞑目一點,別睜眼瞧了。

利劍刺入身體的聲音傳來,杜雲彤耳朵動了動。

咦,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