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殺她的心思都昭然若揭了,她再不想辦法反抗一下那跟躺著等死有什麼區別?

秦鈞眼睛微眯。

殺他?

是怕他阻攔了她的路?

她還沒這麼大的本事。

秦鈞隨手把書信丟在火爐裡,紙張舔火,瞬間化為灰燼。

“我不信她能殺得了我。”

上一世杜貴妃得勢之後,金鑾殿的血便再也沒有幹過,她殺了滿朝的賢臣武將,唯獨沒能殺得死他。

權傾天下之時她尚且殺不了他,更何況她現在只是個閨閣女兒。

秦鈞漠然道:“我要她畫的圖紙。”

那圖紙有幾分意思。

他麾下的將士縱然有百步穿楊之術,一次只能射一支箭,而她畫的,一次能射十支。

信鴿越過山川平原,飛入潁水。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是夜,黑衣人首提利箭,輕手輕腳走進白茫茫一片的靈棚。

屋裡,杜雲彤睡的正香。

屋外,姜度雙手環胸,月下而立,聲音冷然:“我怎不知,左手修羅也開始做起殺人越貨的勾當了。”

暗衛們對視一眼,握緊了手裡的青銅劍。

剛才給姜度吹迷香的是哪個兄弟?

量實在少的可以,居然讓姜度現在還能站得起來。

為首的暗衛警惕地看著姜度,甕聲甕氣道:“什麼左手修羅,不認識!識相的趕緊閃開,否則別怪刀劍無眼!”

冷月如霜,劍影交織在一起。

細碎的劍吟聲入了杜雲彤的夢境,杜雲彤的耳朵動了動。

次日清晨,杜雲彤照常去找姜度。

諸葛連弩的雛形已經做出來了,只需再把細節完善一下,大夏朝第一把諸葛連弩便做出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杜雲彤的錯覺,她總覺得姜度與前幾日不大一樣,但又說不出是哪裡不一樣。

杜雲彤眉頭動了動,把諸葛連弩往姜度懷裡一塞,姜度眉頭微皺,又瞬間散開,一臉平靜把連弩放在桌上。

這可真是稀奇事。

姜度作為一個能徵善戰的將軍,自然能看得出來諸葛連弩的價值,平日裡愛的跟什麼似的,只差捧著連弩睡覺了。

今日她把連弩塞給他,他竟然眉頭微皺。

驀然間,杜雲彤想起了夢境中的殺伐聲。

難不成,昨夜的事情並不是她做的夢?

杜雲彤道:“你受傷了?”

姜度眼底微起波瀾,又很快消失不見,杜雲彤嘆了口氣,道:“有什麼一定要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