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司月拉著裴朝朝就要送她回去,結果詹安遠突然插進來,“裴朝朝同學,可以請你去喝杯奶茶嗎?”

“不可以。”司月直接幫她回答了,“她哥在等著她,我要把她送回家去。”

“裴朝朝同學?”詹安遠依舊看著裴朝朝。

裴朝朝有些不明所以,她好像和他不熟吧,這一世今天才初次見面,她搖了搖頭,“裴...我哥在等我了。”

“好的,那下次有空再約。”詹安遠有些失落,但還是沒說什麼。

裴朝朝不吭聲,下次也一樣,她並不想約。

剛走出校門口,還沒等司月去拿腳踏車,她就看到了裴暮正大光明地站在校門口,由於施加了一層障眼法,也沒人注意到他。

司月默默地想起今早發的微信。

呵呵,男人。

打臉不要來得太快。

既然裴朝朝不用她送了,司月將裴朝朝送到裴暮旁邊之後,想了想,轉身回了學校。

她站在鋼琴教室的門前,看著裡面專心致志彈琴的方無。

學校的鋼琴教室是在老教學樓這邊,課室的門窗都是爬滿鐵鏽滿是歲月痕跡的老舊破敗,從教學樓外面看,這背後的一堵牆全是青翠欲滴的爬山虎,而在破舊卻依舊明亮的窗外,一些爬山虎生長肆意纏在了窗框,像平白塗上一抹翠綠。

方無半張臉隱在餘暉的陰影下,越發襯得一張臉俊美無儔,司月心下微動,卻還是將這種情緒按捺下去,轉身就要走。

算了算了,明明一開始就想好了的,不要動心,不要摻和進去,會受...傷的。

司月忽的睜大了眼。

“為...為什麼來了就走,你...你不是來看我的嗎?”

方無狂跑了出來,站在她面前,氣息有些不穩。

他眼神很亮,明明已經是黃昏了,走廊裡斜斜落下來的餘暉還是那麼熱烈,卻仍不及他此時看過來的眸光。

這般的叫人心動。

司月眨了眨眼,若無其事地說:“我來帶你回家啊。”

“不是說送裴朝朝回去嗎?”

司月想通了一些事情,毫無壓力地撒謊,火力全開地撩他。

“想了想,感覺還是你比較重要。”

而另一邊,裴暮一邊開車一邊透過後視鏡看裴朝朝,“今天在學校有發生什麼嗎?”

“沒有。”

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但是裴暮瞬間就放下心來了,沒有什麼就意味著司月說的那個人在裴朝朝眼裡什麼都不是,不構成威脅。

裴暮心情大好,“你們明天週末不用上課,你要過來片場看我拍戲嗎?”

裴朝朝有些驚訝,“誒,這個可以嗎?不會打擾到你們拍戲嗎?”

“不會,你就在我的椅子上坐著看我就行了。”

“嗯嗯。”裴朝朝充滿期待。

結果第二天一早去到片場的時候,裴朝朝臉都忍不住黑了,本以為能看到什麼演技炸裂的現場,結果裴暮演技真的辣眼睛。

而且這個片場,從演員導演編劇到場務龍套全是妖怪。

一個兔子精還跑來她面前嘀咕了幾句,‘原來兇獸和我們一樣是吃草的啊’。

裴朝朝:“......”

我想靜靜。

大概是裴朝朝臉上的失望太明顯,裴暮剛拍完一場戲,就過來找她,“你怎麼呢,有哪裡不舒服嗎?”

裴朝朝看著他,“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用你的威壓逼這些妖怪請你拍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