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園裡不知發生什麼事情,梅花樹下大家紛紛朝一個方向奔跑,似乎是那裡發生什麼事情。

藏書樓和梅園中間隔著一條甬道,梅園佔地面積又廣,兩人看得不夠真切,託月正想讓阿彌去打探時,就聽到墨染塵淡淡道:“墨寶,你過去打探一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託月沒有看到人,只聽到一箇中氣十足的“是”字,就看到一個靈活的身影撲向梅園。

墨寶很快便回來,悄悄看一眼託月道:“回公子,是應家五姑娘哭著求著盈盈郡主,讓她跟去三公子見一面。還說什麼她的妹妹,應府八姑娘幫盈盈郡主做過很多事情,現在又哭又鬧說要什麼回報。”

墨染塵看一眼託月。

託月淡淡道:“她想死,我不攔著,別扯上我就行。”

“……”墨寶猶豫地看一眼墨染塵,墨染塵口中飄出兩個字——說吧。

“五姑娘說她求過九姑娘,九姑娘不肯幫忙,她才不得不拉下臉求郡主。還說大夫人在來路上,把她另外六位姐妹趕回府,不許他們參加梅花宴。還說九姑娘是……”墨寶小心翼翼看一眼託月。

“說我是短命鬼,對吧。”

託月不以為然地補充,對二房她沒任何感情。

墨寶咽一下口水,向墨染塵求助,墨染塵示意他繼續說,不必忌諱。

託月卻忽然起身,看著墨染塵道:“六……“託月咬咬唇道:”六哥哥,託月擔心五姐姐說得不齊全,想過去幫她添補些錯漏。”

六哥哥……

墨寶一臉驚歎。

阿彌一臉不可思議。

墨染塵僵了一下,馬上道:“我陪你過去吧。”

梅園一處有些荒涼的角落,此時匯聚各府的年輕男女,大家都是一副等著看戲的表情。

應秋月滿臉淚痕,抱著蕭盈盈的腳,一臉悽苦哭求道:“盈盈郡主,大房容不下我們二房,老太太要我們過完年便回祖籍滄州度日,如今八妹妹容顏盡毀無臉見人,離開前只想要一樣雲三公子的物件,還望盈盈郡主成全。”

應秋月這番話不簡單,不僅暗示二房一直被長房仗勢欺壓,還暗示老太太偏愛偏愛有出息的長房,不僅不顧自己女兒家聲譽,還要敗壞應府的聲譽。

聞訊趕來的大夫人一扣,氣得馬上要上前理論,卻被三夫人和應紫月死死拉住,一邊讓人趕緊去找託月。

“母親不要生氣,等九妹妹過來,再好好收拾他們。”應紫月低聲音勸著大夫人,三夫人也幫腔道:“大嫂,你先由著他們鬧騰去,看一會兒九丫頭怎麼狠狠打他們的臉。”

大夫人心裡也明白,論口才他們仨加起來,都不及一個九丫頭厲害,只得等託月來收拾他們。

“盈盈郡主,你忘了曾經許諾過我八妹妹。”應秋月毫無顧忌地大聲道:“你許諾過她,只要你能嫁給雲三公子為正室,就許她為卻三公子妾室,如今她沒臉面見人,只求一樣雲三公子之物作念想,你為何不應允啊?”

“你們靖王府的信用何在……”

“放肆,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如此質問郡主。”

大夫人終於忍不住出聲,不能由著應秋月把皇城的權貴都得罪,以後應府如何在皇城中立足。

蕭盈盈因找不到臘梅花,憋著一肚子的怒火無處發洩,偏生應秋月不怕死地撞上來,如果這不是雲府的宴會,早就把應秋月拖下去打死,哪裡容得她在這裡胡說八道

蕭盈盈順水推舟道:“應夫人,你來得正好,快管管你們府上的姑娘吧。”

應夫人由女兒扶著上前,向蕭盈盈賠禮道歉道:“五姑娘以下犯上冒犯郡主,按律當拖下去打死,只是終究五姑娘是二房的姑娘,我做伯母的也不好僭越。”

蕭盈盈面含怒色道:“本郡主受此奇恥大辱,還連累了靖王府的名聲,難道沒有人該為此付出代價嗎?”

大夫人躬著身體道:“請郡主放心,應府絕不包庇目無法紀尊卑之輩,請郡主允許我先將五姑娘押送回府,明天應府定會給靖王府一個交待,還請郡主莫要氣壞自己的身體。”

蕭盈盈雖然生氣也知道輕重,見大夫人態度堅決誠懇,就知道大夫人事前並不知情。

當時態度也軟下來道:“本郡主也不想擾了大家雅興,看在雲夫人的面上不跟你們計較。不過明天……本郡主若是看不到應府的交待,就別怪我們靖王府不講情面,到御前告你們應府的狀。”

“請郡主放心,應府絕對不會包庇有罪之人,明天定會給靖王府……”

“大夫人說侄女是以下犯下,那九妹妹呢?”應秋月打斷大夫人的話,大聲道:“九妹妹拿鞭子抽打自己的姐姐,還把我母親捆起來關在柴房,逼得我母親上吊自盡,就不是以下犯上嗎?你們為什麼不責罰?”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瞬間譁然。

大夫人氣得差點暈倒,指著應秋月半天都說不出話。

應紫月馬上扶著自己母親道:“母親不必動怒,五姐姐是眼瞧著六妹妹出閣,如今連九妹妹的婚事都定下來,她卻終身無所依託心生怨結,故意鬧這麼一出洩恨,要生氣也該是二嬸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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