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把薄荷糖裝進荷包時,卻發現裡面有一縷髮絲,冰兒抬頭一臉驚訝地看著託月。

託月低頭看一眼,淡淡道:“拆開公主髮髻取乒符,不小心帶下來幾根頭髮,就把頭髮團起來裝荷包裡面……公主的遺體被製成傀儡,行動為人所操控,你們恐怕還難帶她走。”

幾經思考後,託月還是覺得,應該告訴冰兒他們真相,免得他們枉送性命。

“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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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兒顫著聲音問。

託月淡淡說道:“是的,沒有靈魂、沒有生命的傀儡。”

“奴婢一直以為傀儡術,只是神話志怪,沒想到……”

後面的話冰兒說不下去,比起被製成傀儡,她更願意玉德公主死後,扔到荒山野嶺被野獸啃食掉。

看著冰兒難過的模樣,託月幾乎忍不住要表明身份,最後還是把髮絲重新裝進荷包,放到一個到紫檀林雕花盒裡,塞到冰兒手裡道:“是否要對一具皮囊執著到底,你們自已看著辦吧。”

“奴婢明白。”

冰兒沒有多說什麼,收好雕花盒,繼續為託月更衣。

新荷包裝上薄荷糖以及一顆丹藥,系在託月腰間道:“姑娘,今天一定要當心啊。”

託月點點頭繫上玉佩,想了想道:“帕子放在哪裡,我昨天找的時候沒找到。”語氣裡有一絲委屈。

“帕子在斗篷裡。”

冰兒取下架子上的斗篷,給託月披上順便指放帕子的位置。

託月才發現斗篷裡側有口袋,而且不只一個口袋,一時心血來潮道:“能裝幾塊點心在裡面嗎?”

“當然可以,不過……”冰兒笑著提醒託月道:“姑娘今天要射箭什麼,穿斗篷帶點心怕是不方便,還不如讓奴婢跟著您,您要是餓了奴婢餵你吃。”

“這樣不好吧。”

託月有些猶豫,畢竟沒人帶丫頭參加五國論道。

冰兒不以為然道:“規則上也沒說不許帶丫頭,不,是不許丫頭跟著。”

“……好像很道理。”

託月一時間竟找不到拒絕理由,是要善於利用規則嘛。

結果在第四項六藝論道上,大家就看到託月身後,跟著一個氣質不俗的女侍。

很多人想提出質疑,可是又找不到一條規則,說參加五國論道不可以帶侍女,只不過總有人忍不住趁機奚落幾句。

“九姑娘,你是故意在拉低五國論道的檔次。”蕭盈盈一看到就忍不住挖苦,這句話從面上看是因為冰兒的出現,拉低五國論道的檔次,實則是在諷刺託月身份太低。

託月也不生氣,目中含笑道:“可惜呀,五國論道看的是才學……不然也輪不到託月區區庶女來參加。”

蕭盈盈當眾挖苦託月身份低賤,託月也毫不掩飾地諷刺她才學太差,差到景國不得不讓她一個庶女參加五國論道。

蕭盈盈向驕傲,兩人的仇從此結上,以後怕是要不死不休。

“你連弓都拉不開,少在哪裡得意。”

蕭盈盈身邊一名女子突然出聲嗆託月,託月拉不開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託月微微一笑道:“託月連內力都沒有,昨天照樣贏了論劍,不知換成兩位一對四的話,有幾成把握取勝。”

蕭盈盈同那女子默契地相視一眼,若換他們中任何一人上場論劍,結果都是必輸無疑,可是他們以不甘心就這樣被區區一個庶女踩在頭頂上。

“誰跟你說論劍,眼下是論騎射。”

那名女子故意轉移話題,努力為皇城的嫡女們挽回顏面。

託月不知這女子是哪冒出來的,人家不客氣對她也就更不客氣,道:“拉不拉開弓對託月的影響不大,反正又不用託月去和親。”

噗……

雲齊看了半晌,終於忍不住笑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