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前世的種咱,託月深吸一口氣,隨著眾人一起見過武安君。

注意是見過,而不是拜見,見過意味著大家平等,拜見是下國對上國之禮。

儘管如今景國形勢不樂觀,兩國真要來一場大戰,武國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更何況武安君手上沒有兵符。

武安君是封號,本姓陌,他的名字早已經無人記得。

託月卻知道得一清二楚,還是蘇潤的時候,武安君就告訴過自已。

“抱歉,文心琴不售賣。”

陵叔是不低首的人之一,很直接地拒絕武安君的請求。

武安君看一眼陵叔道:“本君記得,你曾經是玉德公主的人,豈忍心讓舊主遺物落入不懂它的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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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陵叔不卑不亢道:“新主知琴、識琴、懂琴,文心古琴在她的手上,定能得到妥善照顧,假以時日文心古琴定能成為一把傳世名琴,不至於淹沒塵埃裡。”

“除了文心琴,你還有別的舊物嗎?”武安君斂起身上的戾氣,如同老朋友般詢問陵叔。

“有一個訊息,算是公主對武安君的回報。”陵叔遲疑一下道:“公主是帶著兵符出嫁,並沒有辜負您,只是那支箭來得太莫名其妙,以致公主失約。”

“你的意思是兵符在潤兒身上。”

武安君連稱呼都改了,可見玉德公主在他心中,佔據著不小的位置。

託月的心微微一顫,當時她對景國、對襄國公府只恨意,只想找一個能幫她報仇雪恨靠山。

武安君就是最理想的人選,手握重兵、野心勃勃、雄才大志,吞併周邊國家是早晚的事情,所以她選擇了他,不想從暗處飛出的利箭讓計劃成空。

“是。”

陵叔平靜地回答。

武安君沉吟一下道:“你把訊息透露給本君,不怕景帝追罪嗎?”

“無妨,訊息不只透露給您,在下還透露給很多人。”陵叔笑意吟吟道:“只不過武安君您是免費的,別人得花十兩銀子購買訊息。”

武安君的嘴角勾了勾道:“看來你的新主很缺錢,這種錢也敢賺。”

墨染塵悄悄看一眼託月,周先生也悄悄看向託月,感受到兩人的目光,託月腰挺得更直

“天旋坊嘛,有什麼生意不敢做的。”陵叔不以為然地回答,武安君沉吟片刻道:“說得不錯,沒有天旋坊不敢做的生意。文心琴既有新主,本君不會強求,只求一觀,可否?”

“實在是抱歉。”陵叔拱手道:“幾天前,姑娘突然取走文心琴,在下也不知她何時歸還。”

“姑娘?”

武安君面露驚訝道:“想不到天旋坊的主子,居然是一位姑娘,真是讓本君意外。”

託月有些無語,武安君的關注點真是與眾不同,人家都在關心文心琴的去向,他卻關注天旋坊的主子是位姑娘。

兩道意味深的目光同時落在她身上,託月岔開話題道:“幾幅假畫差點壞了本姑娘的心情,短鬼手的功夫真是越來越差勁,再多堅持兩天,讓本姑娘開心開心也好。”

“這位姑娘想必就是,參加此次五國論道的應家九姑娘吧。”

先前還在推諉責任的安樂郡主,忽然跳出來攔住託月的去路,為成功用假畫引出託月而得意洋洋。

看著對方得意的神情,託月眯起一雙清眸,冷冷道:“你就是那個被武安君強行退婚,最後以兄妹相稱的安樂郡主,你跟在武安君身邊,是在等有一天他回心轉意嗎?”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怔住,難以置信地看著託月,武安君則是死死盯著託月。

安樂郡主沒想到託月會當眾揭她的短,此時全身都在發抖,只覺得一盆冰水淋在頭上,心口又冷又痛。

託月卻在她耳邊得意洋洋道:“在你為用幾幅假畫,把我引出來而自豪時,我已經把你的老底都摸清。”

“你這叫什麼呢?”託月繞著沈香宜走一圈,啪地打一個響指:“你這叫丟臉丟到國外,從此人生黑到底,到時你還有勇氣參加五國論道嗎?”

“那九姑娘呢?”

武安君忽然出聲道:“你身為江湖第一女殺手荼蘼之女,就不怕有人來尋仇嗎?’

託月回身一笑,不以為然道:“無妨,反正因為我父親的關係,隔三差五就被人刺殺、暗殺,追殺,本姑娘到現還活得好好,說明想殺本姑娘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