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后娘娘,方法有三。”

託月遲疑一下淡淡道:“其一驅逐臣女,匡正禮法;其二改變臣女的身份,使臣女身份合適禮法;其三現行禮法已經不適合當下,理應更改或廢除。”

此言一出在場的男子們再也無法淡定,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跪在大殿中間的身影。

應紫月的丈夫李家長公子李守素猛地站起,大聲道:“大膽,禮法豈是你說更改就能更改,說廢除就能廢除。”

聞言,在場的人頓時一陣無語,果然李家的人沒有最蠢只有更蠢。

應家九姑娘努力幫李雲湄脫罪,李守素卻想置應家九姑娘於死地,李尚書若在場怕要被活活氣死。

“正如李家公子所言,禮不可廢,第三種方法可以排除。”託月也不生氣,順著李守素的話淡淡道:“眼下,改變臣女身份已經來不及,只能選擇第一種方法。”

“第一種方法?”

皇后娘娘風情萬千地看著託月。

託月一臉平靜道:“驅逐臣女,匡正禮法。”

望著跪在一側的託月,若李雲湄夠聰明的話,就該知道下一步如何走。

很明顯李雲湄不夠聰明,除了害怕她不覺得自己有錯,尤其在應託月一頂高帽戴在她頭上後,更加渴望應託月被驅逐出紫雲臺。

承父之志,維護禮法,匡正禮法。

皇后娘娘看著託月,幽幽問:“你是奉本宮懿旨參加御宴,驅逐你本宮情何以堪。”

託月早準備好說辭,正要開口時,李守素忽然道:“皇后娘娘,微臣倒有一個兩全的辦法,可否容臣細細說明。”

“準了。”

皇后娘娘重新落座,姿太散漫,眸光慵懶。

李守素起身,走到李雲湄身邊跪下道:“其實舍妹只是好奇,為何應姑娘能參加御宴,並無藐視皇后娘娘之意。”

本以為李守素能什麼好辦法,沒想竟然是避重就輕,以為這樣就能為自己的妹妹開脫,託月嘴角勾起一抹譏諷。

墨染塵等人也是如此,想避重就輕也要看物件是誰。

皇后娘娘若是那麼好糊弄,早就被人從後位上拉下來,哪還能立在鳳座之上俯視眾生。

“這就是你的辦法?”

皇后娘娘不屑地冷笑一聲,眸光鎖在下面的李雲湄。

感受到眾人的譏諷,李守素面上一陣熱辣辣,羞愧得面色通紅,跪在地不敢再言語。

再觀李雲湄,先是言語冒犯皇后娘娘,再藏匿題目為難皇后娘娘看重的應家九姑娘,還想借皇后娘娘的手除掉眼中釘。

簡直是異想天開,在場的人都不知道怎麼形容李家兄妹,愚蠢已經不足以形容,有些人甚至開始抱怨李雲湄多事,白白浪費七夕御宴的寶貴時間

墨衡宇耳邊雲齊小聲道:“恐怕李尚書又有些日子得頭痛。”

雲齊難得地沉默,好一會兒才道:“這對兄妹要是被自己蠢死了,李尚書怕是會難過得要哭死。”

墨染塵卻小聲道:“應姑娘不會讓他們死的,最多借此機會教訓這對被寵壞的兄妹,讓李尚書不敢再小覷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