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不到大街擺攤算命,真是浪費天賦。”

回到成碧館,阿彌馬上對託月讓良玉帶文心琴的事情,佩服得五體投地,回想到陸氏等人的嘴臉就咯咯笑個不停。

託月不以為然道:“那裡用得著算,從他們往外面散播謠言,我就知道他們在算計什麼,再加上老太太突然回府,想借刀殺人也得看我同不同意。”

“姑娘不理會表小姐,老太太會不會不高興?”

阿彌一想到回府前,打聽到的老太太不待見主子生母的事情,就不由地為託月擔憂。

託月冷笑一聲,從表面上看是應嘉月害死應梅月,應嘉月卻依然過得好好的,就知道庶女在應府有多不值錢。

“冰兒。”

託月輕喚一聲。

冰兒從書架後面轉出來道:“姑娘喚奴婢有吩咐?”

託月淡淡道:“你先把手頭的工作放一放,把近幾年關於如何寫策論的書籍,以及科舉考試前十五名寫的策論範文整理出來,過幾天我用得上。”

“明天交給姑娘。”

“我後天去聽學。”

想不到冰兒效率如此高,託月也無奈地說出目的。

若不想像應梅月死得毫無意義,就要提高自身的得用的價值,能被利用也是一種生存手段。

況且就在昨天,託月被請到書房用午膳時,用膳期間應老爺暗示過,希望她繼續到聽學,不要整天悶在成碧館。

“姑娘又不能參加科舉,你要這些有什麼用。”阿彌不解地問,託月笑笑道:“我是用不上,可有人用得上啊。”

初夏時節,對於託月而言,氣溫是十分舒適。

託月體質太弱,饒是氣候宜人,出門仍然需披著一襲薄披風。

近一個月沒有聽學,託月今天得意早出門,因為帶著好些書籍,特意坐上應老爺為她新購的馬車。

本以為他們是最早到的,沒想屋早有人坐在學堂內,只不過並不是跟她關係友好的幾位兄長,而是應梅月的同胞兄長應軼。

“應託月,你還敢來學堂。”

應軼一看到託月,扔下手中的書,怒吼著衝到她面前。

應梅月的死,應軼明知託月沒有錯,同樣的是無辜的,還是把所有錯都歸罪到她身上。

託月也不退避,淡淡道:“四哥哥若覺得,打我一頓或是殺了我,能替七姐姐報仇就動手,妹妹絕不躲避。”

其實託月早就讓冰兒打探清楚,應梅月的死給應軼帶很大的打擊,或者是說是刺激,最近有發奮向上的走向,每天都早早到沁園讀書。

是以,託月故意比別人早到沁園,好讓自己羊入虎口。

“四哥哥是男兒,將來是能光耀門楣的,你就算殺了我,父親也不會把你送官。”

託月不僅不害怕,反而迎上前幾步,淡淡道:“反正我是個庶女,死了也不過像七姐姐一般,悄悄一埋了事。”

庶出,是他們共同標記。

意味著她跟應梅月可能會有相同的結局。

這番話像一隻無形的,有力的手臂,攔下應軼高舉的巴掌。

託月抬起臉看著他道:“四哥哥若真覺得妹妹就是兇手,殺了妹妹就是給七姐姐報仇,就儘管動手吧。”

“你……”

應冽也明白,妹妹不是被託月害死的,可是應嘉月尊貴出身決定了結果。

託月見應軼遲遲沒有動,輕嘆一聲道:“四哥哥心裡清楚,是誰害了七姐姐,只那些人出身比你我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