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軼不怒不喜道:“在下終於明白,皇城那麼多貴女,六公子為何獨鍾情於我九妹妹。”

儘管應軼沒有點名道姓,蕭微微面上還是一陣漲紅,以為自已是郡主之尊,不同於大臣府中的貴女,沒想到原她跟他們一樣心思齷齪,都盼著應託月出點什麼意外。

坊間幾句傳言就讓激動失控,把自已打扮得花枝招展,就像春天發#情的野獸,意圖用美麗的外表吸引異性。

靠美色吸引男人的目光,是多麼可悲可笑,蕭微微蒼白地掩飾自已的羞愧道:“幾位公子誤會了,本郡主只是想知道他過得好不好,並沒有別的意思。”

蕭微微不解釋還好,越解釋越顯得她心虛,沒有別的意思你找人家幹嘛。

雲齊不想關係鬧得太僵,依然是嬉皮笑臉道:“微微郡主不用解釋,我們都明白的,四公子是看不慣那些吧。”

漂亮的下巴朝不遠處貴女們道:“郡主瞧他們的打扮,若背對著我們時,遠遠看去是不是像九姑娘,那裡像郡主這樣繼續堅持自已的風格,墨染塵看到一定會生氣的。”

“真的。”

蕭微微不太自信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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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齊馬上道:“郡主久不出門,自然不知道九姑娘有過那些打扮,看看他們合適。”

“黑色衣裙也是嗎?”

蕭微微不由皺眉頭,應託月怎麼作這樣奇怪的打扮,黑配紅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樣的。

徐還舟淡然一笑道:“九姑娘作這樣的打扮時,不知道有多麼驚豔,眼前這些……算是畫虎不成反類犬。一味地跟風不僅不好看還顯老,幸好郡主沒有隨波逐流,倒像是宴會上的一股清流。”

幾句話瞬間把蕭微微安撫得舒舒服服,自然也沒追究應軼的冒犯之罪。

墨染塵不在鳳凰臺去了紫雲臺,著實出乎她的意料,跟幾人閒聊幾句就找藉口走開,趁人不注意悄悄往外面走。

剛走到門口就被一個人攔住,是離王身邊的貼身侍衛,只聽他道:“殿下交待,在御宴沒有結束前,郡主不能離開鳳凰臺,還請郡主不要為難小的。”

雖是貼身侍衛,可通常他的話就是離王的意思,就是蕭微微也不可以違背。

蕭微微一甩衣袖轉身往裡面走,連眾人討好的招呼聲也不理會,她這般傲慢無禮自然引來眾人不瞞,忍不住在背後低聲吐槽。

“拽什麼拽,真以為九姑娘沒了,六公子就會看上她似的。”

“姐姐說得極是,也不想她曾經對九姑娘做過什麼,虧得九姑娘命大。”

“九姑娘好心救了她一命,她卻反捅九姑娘一刀,換我是九姑娘,我才不救這樣的人呢。”

“……”

這些聲音壓得極輕,輕易聽不到的,不過蕭微微自從斷臂後,對一切聲音都十分敏感。

就算沒有聽清楚內容也下意識地認為,別人是在譏笑、討論她的斷臂,現在不是府裡不然她早就發作,面對眾人的討論只能假裝作聽不到。

自已的兄長早就提醒過她,一旦參加御宴就免不了被人討論,被人像怪物一樣盯著看,她必須學會隱忍。

為了見到差不多一年沒見的墨染塵,她全都毫不猶豫地答應,墨染塵卻守在紫雲臺外面,“情有獨鍾”這個房屋只屬於應託月,墨染塵願意為她終身不娶、不納妾室。

御宴在眾人期待中開始,都想知道皇貴妃辦的御宴,跟皇后娘娘辦的御宴有什麼不同。

時間一到眾人進入大殿,馬上被裡面的佈置亮瞎眼,金碧輝煌的裝修配上綠色的紗幔,搭配大紅色的地毯,以及絳紫色的坐席。

再看上面的皇貴妃娘娘,每頭珠翠相當華麗,一襲淡粉的宮裝,只是跟她的年齡不太相配。

在皇后娘娘的盛世美顏下,皇貴妃只能靠華麗的妝容修飾自已,只是她忽略了自已的年齡,年近四十歲早不適合做如此嬌嫩的打扮,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

雲齊在徐還舟耳邊小聲道:“皇宮的女人生活在皇后娘娘的陰影下,皇城的女子生活在九姑娘的陰影下,就不能老老實實地做自已,非要跟別人比高低,把自已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他們活得累不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