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秀禾趕緊說清楚道:“八姑娘最近不知怎麼回事,突然間又鬧起來,偶爾還會出門走動。”

“應嘉月都那樣了,陸氏又無權無勢,還能鬧騰出什麼動情?”託月真想不明白,以應明的聰慧和手段,為何就是壓制不住毀了臉了應嘉月,以及一個無權無勢的陸氏。

“莫非她的臉好了!”託月能想到的,唯一能讓應嘉月重立自信的,就是她的容顏恢復。

“八姑娘的臉,姑娘跟奴婢都見過,絕無恢復的可能,除非是神仙下凡。“冰兒十分肯定地回答,在她看來連商神醫都無法醫治的,世間再無人能治。

託月含笑道:“世事無絕對,萬一真來個神仙幫忙,把她的臉給醫治好呢?”

冰兒一臉不高興道:“除非有人精通換臉之術,可那也是傷在臉上的才可以,八姑娘的情況是連筋絡都移位,想恢復容顏非得把筋絡復位不可,那可是比換心還困難的事情。”

“天下之大,你我所知不過滄海一粟。”託月若有所思道:“八姐姐沒準真的能恢復容顏。”

“那真是老天爺不開眼,早知道奴婢當初就不救她。”冰兒懊悔萬千道,託月卻不以為然道:“恢復了又能如何,他們早就風光不再,除非是依附某個勢力。”

“是輪迴教。”

冰兒倒抽一口氣,這對母女真是在找死。

秀禾鼻子裡冷哼一聲道:“他們簡直是在找死,到時候可千萬別連累我們。”

託月吹一下自已的額前的碎髮道:“或許父親正在想辦法,那怕不顧念著祖母,應明哥哥他們卻是好的,沒的被陸氏母女連累了去。”

“要不奴婢想個法子吧。”冰兒道,託月點點頭道:“回頭讓人找一套,打磨玉石的工具給我。”

“姑娘又要開始敲敲打,不過在府裡敲敲打打,總比在外頭奔波強。”每次託月外出辦事時,冰兒最擔憂她受傷發高熱,若沒有個人在身邊照應,怕是死在外面也無人知道。

託月拿起墨錠要磨墨時,冰兒伸手按下道:“姑娘才回來,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忙吧。”

“就是,就是,就是。”秀禾馬上附和,抱起懷裡的新衣裳道:“姑娘瞧瞧,奴婢才給您做的新衣裳,眼下又得再改一遭,不然您都不撐不起。”

“最近又不需要赴宴,你做這麼華麗的衣服幹嘛?”

託月伸手撫一下衣服,飄逸輕薄的淺綠色絲綢上面,上面用銀線繡著一層薄薄的精緻花紋。

秀禾忍不住吐槽:“姑娘的忘性可真大,皇上廣發請柬,邀請天下人一起欣賞長生石,不日便要在紫雲臺宴請各國的使臣,皇上已經下旨讓各府女眷赴宴,奴婢才早早給姑娘做裁製新衣裳。”

“是不是太華麗了?”託月看著銀燦燦,異常奪目的花紋道:“搶了郡主們的風頭可就不好。”

秀禾不以為然道:“姑娘氣質高雅,容貌無雙,就算穿布衣也能壓倒群芳,何必故作低調呢。”

冰兒看一眼衣裳,不以為然道:“跟姑娘如今的身份比,這身衣裳已經是很低調,若是再低調,就失了姑娘正二品大員千金的身份,奴婢覺得這樣很好,低調不代表簡樸。”

“行行行,你們說了算。”

託月舉手投降,問只顧吃的墨貝:“墨貝,你阿彌姐姐最近好嗎?”

墨貝嚥下口中的肉道:“阿彌姐姐整天都悶悶不樂,奴婢怎麼逗她都不笑,奴婢還以她不喜歡奴婢,可是前幾天她給奴婢好吃,還跟奴婢說話,教奴婢怎麼煮茶來的。”

“你可學會了?”託月含笑問,墨貝道:“阿彌姐姐嫌奴婢煮的茶太濃,說姑娘喝了夜裡會走困,還得再學。”

“阿彌做事是極細心的。”託月看一眼空空的燉盅,無奈地苦笑道:“我有些乏了,冰兒你陪我回房休息,過兩天給墨貝三天假,回去見見兄長,給她多備幾盒點心,再挑些文房四寶什麼的。”

“謝謝姑娘!”

墨貝趕緊扔下燉盅道謝。

服侍託月睡下後,冰兒來到書房見應老爺。

應老爺放下書道:“你替阿離把過脈,阿離眼下的身體狀況如何?”

“回老爺,姑娘的情況起了變化。”冰兒照託月的話回一遍道:“從前病了姑娘尚有不適感,如今卻是毫無知覺,若是哪天在外頭病倒,旁邊又沒有人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應老爺揮揮手,示意冰兒退下,面容淡然看不出太多情緒。

冰兒遲疑一下,跪下道:“姑娘武功雖然恢復底子卻極差,奴婢斗膽請求老爺,莫再讓姑娘外出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