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明白。”

冰兒重新關上晚朝軒的門,親自守在書房外面。

靜室裡面,託月看著正突破中的墨染塵,摘下掛在牆上琴輕輕彈奏,助墨染塵抱元守一,衝破最後的壁壘。

墨染塵自幼天賦過人,幼年時又曾得名師指點過,向來比她更專心於修煉,修為上絲毫不比她差多少,此次受傷是禍也是福,雖然險些讓他喪命,卻也給一個天大的機緣。

度過此關,衝破壁壘,自此景國之內再無人能傷他。

兩手閒熟地彈拔著琴絃,平靜地端祥地著墨染塵的樣貌,前世今生並沒有不同。

前世他不重名利權勢,總是一襲白衣纖塵不染,清冷孤傲;而今生他手握重權,清冷孤高依舊還憑添了幾許威嚴,他們不再是志同道合,不知道一切結束會是個什麼樣的結果。

太陽漸漸長高,大街小巷裡人們都在討論昨晚,託月與敵國暗探們的一戰。

“你們可曾聽說,今早有人看到六少夫人去了墨府。”

某家年輕姑娘們愛聚集的茶莊,大堂上一名女子壓低聲音道:“六少夫人此番公然地回墨府,不知道是不是墨府已經承認這個兒媳婦?雖然我也愛慕六公子,但若是六少夫人配六公子,我是口服心服的。”

“六少夫人那麼優秀,為人卻那麼低調,若不是昨晚親眼看到她與強敵交戰的風采,估計沒幾個贊同這門婚事。”

“誰說不是呢。”另一名女子道:“六少夫人學識淵博,修為高強、品貌出眾,換我是男子也會選這樣的為妻。”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我倒聽我阿兄說過,在景國被武國、大伏國、天啟國出兵壓境時,是六少夫人孤身深入敵國,在三國後方大肆搞破壞才解景國的困境,事後四國來使要求處理六夫人,攝政王等卻不願意庇佑她,她才不得不在外逃亡。”

隔壁的一名女子突然,拉起中間的竹簾道:“基於當年景國的國力,六公子和皇上都沒有能力護她周全,這些年皇上帶著六公子他們精勵圖治,景國在他們治理下日益強大,再無須懼怕外敵,六公子才敢把六少夫人接回皇城。”

“想不到當中還有那麼多跌宕起伏的故事。”一名女子忍不住感嘆,面上露出嚮往的神情。

“六少夫人也是個可憐人,自出生便沒有父母在身邊,能長成人也委實不易,所求不過是一個家罷,結果卻被生母逼迫得險些喪命,而後又被生父從族譜上除名,還好有六公子對她不離不棄,如今算是苦盡甘來吧。”

“這樣的事情若發生在我等身上,或許都死了好幾回,我都忍不住欽佩六少夫人,真希望有機會一睹她的風采。”

“……”

“王爺,如今城中有人在為六少夫人造勢,到處宣揚六少夫人的事蹟。“

攝政王府,一名老臣跪在下面道:“長此以往恐怕對王爺您不利,王爺應該派人制止。把宣揚之人抓起來,再當眾論罪處斬,嚴法處置以儆效尤。王爺以為如何?”

“沒用了。”攝政王起身,扶起老臣道:“本王不能不顧及你們的性命。”

“此話怎講?”老臣不解地問,攝政回來輕嘆一聲:“六少夫人在王妃和你們身上動了手腳。”

“換句話來講,就是本王若再強迫她,凡是與我關的人都會喪命。”攝政王忽然一笑道:“是本王低估了這丫頭,大約是經歷多了,人也不似從前那麼乖巧聽話。”

“王爺的意思是……”

“孩子們都大了,是該放手讓他們承擔大任。”

攝政王走出書房,看著在院中乘涼的王妃道:“本王若不交出大權,世子降世睦時便是爾等喪命之時。”

老臣愣一下拱手道:“王爺的愛護臣等,臣感謝不盡。臣只是不明白,六少夫人年紀輕輕的,竟懂得很多古今書籍從未記載過的事情,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生而知之,大約她是智者下凡。”儘管如今跟託月站在對立面,攝政也不得不為掩飾,否則他自已也會暴露。

“坊間傳聞,六少夫人今天去了墨府,大約是要給墨染塵療傷,王爺要不要派人……”老臣還沒說完,攝政王就他的打斷道:“你忘了她為何會斬殺應熙的十九騎,動了墨染塵怕是我們都活不過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