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月開啟妝奩盒,對著鏡子梳理一下長髮,起身走出房間。

墨染塵已經回來,正在書房內算是公務,看到她走進來停下筆道:“我跟皇上提了你的事情,皇上的意思是他不走你的捷徑,但是假如四國想要你性命時,景國也得保護你的能力,若四國同時出兵景國還是難以應對。“

“知道了,你容我想想。”

託月沒有給答案,而是認真考慮這番話的意思。

皇上的意思是景國的庇佑得交保護費,景國足夠強大四國自然不敢冒犯。

“這個事情等我想好再回答:”託月淡淡道:“現在有一件事情得提前告訴你們,攝政王王妃不日將臨盆,孩子降世後可能會有不少朝臣病倒,你們想留下哪個跟我說一聲,我保證他們不死。”

“是什麼東西?”

“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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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塵記起在水鄉鎮她跟應熙的對話,“這就是放在攝政王王妃身上的東西。”

託月點點頭道:“想要阻止這件事情,要麼在王妃沒生產前活活燒死,要麼他攝政王一黨全部死光,反正他的野心是不可能實現。”

“王妃母子會怎麼樣?”

“權力和妻兒二選一,攝政王沒有別的選擇。”

答案讓墨染塵震驚,託月淡淡道:“我已經讓人通知攝政王一黨的官員,他們已經身中毒蠱,唯一能活命的方法便是把王妃活活燒死,我倒要看看攝政王如何選擇。”

“明天我會把此事告訴皇上。”墨染塵說完忍不住問:“萬一攝政王以此事彈劾你,群臣都想要你的命。”

“我會讓攝政王明白,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太過貪心了會一無所有。”託月自信滿滿道:“你放心吧,這幾年攝政王一直盯著我不放,卻忘記我留在皇城的人,他們會幫我把事情做好。”

“看來這三年多來,娘子的光陰並沒有虛度,倒是為夫小瞧了你。”墨染塵一聽她早有安排,既寬慰又十分心酸。

墨染塵這一聲“娘子”叫得託月一陣尷尬,“你別渾叫亂喊,眼下我現在誰都不是,那紙婚約經不起推敲。你說我是不是該換個名號,不然以後人家問我是誰,我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這有什麼難的,別人若問起,你便說你是大理寺卿墨染塵的夫人,是我墨染塵的心肝寶貝。”

墨染塵故意調侃道,認真看著託月的眼睛道:“皇城應氏一族沒有應託月,不代表景國所有應氏一族都沒有,就算你不再用‘應託月’三個字,估計天下也沒人敢用,一般人可擔不起這個名號。”

其實她對被從族譜除名之事一直耿耿於懷,表現裝作滿不在乎,心裡面其實一直很在意、很難過。

託月拿起墨錠研磨,過了一會兒才道:“若還用那名字有攀附之嫌,我的臉皮可沒有那麼厚;換別人可以隨母姓,到了我這裡卻是不敢沾染半分……從前這座宅子的主人姓什麼?”

前世這裡可是潤府,不知道在墨染塵之前,這座府邸的主人又是誰。

墨染塵想了想道:“房契我看過了,是一位姓潤的老先生在住,房契上面的名字是蘇潤,聽起來像女子的名諱。”

驟然聽到這個名字,託月心裡面狠狠地一震,強壓著內心的激動道:“那位潤老先生……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或者說他還活著嗎?如果還活著,我想見他一面。”

“你怎麼了?”墨染塵奇怪地問:“你認識這位潤老先生?”

“見過才能確定。”託月自然不會承認,淡淡道:“如果是認識的,或許我能有個新身份。”

“明天我讓人幫你打聽,打聽到了再安排你們見面。”墨染塵提起筆蘸上墨汁,繼續批閱公文:“再過兩天我就挪到外書房,以後這裡便是你的地盤。”

這裡是內宅,從前她不在府中尚可以在這裡跟同僚議事,如今她回自然不能再讓男客進內宅。

託月面帶笑容道:“知道了,只要別人不鬧上門,以後我會安心待在內宅。”這種安排她可以理解,跟同僚、客卿談政事自然外書房。

“你是這間宅子的主人,想見什麼人不想見什麼人,全憑你來安排。”

新宅子的主人是她?託月露出一個疑惑表情,墨染塵嘴角淺淺上揚道:“宅子我是以你的名義買的,這裡自然是你的家。除了不跟我住在一起,你想幹什麼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