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君,適才一名孩童送來一封您的信。”

從外面走進來一名士兵,貼身侍衛檢查過沒問題,武安君才接過信開啟,看到裡面的內容時表情發生變化。

攝政王把這些看在眼內,面上露出一線疑惑:“武安君,信上是什麼內容,為何露出如此吃驚的神情?那丫頭是不是在武國給你留下什麼禮物?”

“是一個名字。”武安君淡然回答。

“武安君,這個名字應該不是秘密吧。”攝政王隨口問問,其實武安君真實姓名一直是個謎。

“武安君是封號,不是名字。”武安君把信撕掉,合在兩掌中研磨成粉,“本君的名字連本君自已都快忘記,沒想到九姑娘卻知道得很清楚。”

攝政王心裡愣一下,連他長一輩的都不知道武安君真名,那個小丫頭如何知道。

武安君陰沉著臉道:“攝政王,九姑娘是在用本君的家族威脅本君,你說本君是應該保家族,還是繼續不放棄對她的追蹤。”

“孰輕孰重,武安君自定奪,何須本王多言。”

攝政王心裡有些意外,這丫頭知道的秘密,比他預想的要多得多,她還是曾經的應託月嗎?

現實擺在眼前,人沒有錯,記憶也沒有出錯,只是她為何會知道武安君的秘密?仔細想了想,應該是她失蹤大半年的收穫。

這丫頭不出便罷,一出便直取對方的要害,她會如何對待自已呢?

望著跪下面的人,那個丫頭向來極護短的,若是動了她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被她報復。

如今丫頭已經不再受他們掌控,出手定然不會對他們再手下留情,而且會比四國更加殘忍,人還是暫時留著,誰願意得罪這丫頭就誰得罪吧。

“把他們帶下去吧。”

攝政王的決定,讓在場不少人露出詫異的神情。

墨染塵只是閉目假寐,聽到這話嘴角露出笑容,一半譏諷,一半心痛。

譏諷攝政王,心疼託月的無助,隨即攝政王道:“放長線釣大魚,應託月最重感情,不會拋下他們不管。不過還是提醒你們一句,人可關不可傷,應託月是很記仇的。”

“若傷了呢?”有人問。

“就準備用你全族的人來償命。”攝政王淡淡回答。

“此法正好把應託月引出來,只要提前佈下天羅地網,定教應託月有來無回。”

從直樓上走下來一個傲氣十足的人,墨染塵和雲齊悄悄相視一眼,想不到他昨晚也在夜店,果然是各方人馬齊聚。

“見過擎王叔。”

蕭徹走上行禮,朝武安君微微點頭致意。

攝政王看一眼蕭徹道:“既然是徹兒提的建議,那此事就由你處理。”

蕭徹頓時洩了氣,誰也無法承受應託月的報復,以她的能力絕對能把靖王府的老底揭個底朝天。

雲齊看到這一幕,差點沒有忍住笑出聲,小聲道:“活該,攝政王都不辜接的燙手山芋扔,他卻沒頭沒腦撞上來,正好讓六少夫人好好教訓教訓他。”

“徹兒不出聲,本王就當你同意。”攝政王淡淡道:“應託月也算是皇室血脈,此事理應皇室宗親來處理,本來是你們大理寺的份內事,你便把人帶回大理寺安置,順便試試你的說的辦法。”

在場不少人都倒一口氣,攝政王明顯是借刀殺人,借九姑娘的手除掉皇上的心腹大患。

面對眾人意味深長的目光,攝政王道:“此事交給順天府處理也可以,只是順天府尹墨染塵是她的夫君,按景國律法他必須迴避;大理寺少卿是她兄長,又不能直接報到刑部,唯有你處理最合適。”

攝政王一番打消不少人質疑,唯有當事人心裡清楚,事情不會那麼簡單,若問不出什麼蕭徹定會被連累。

墨染塵起身走過去道:“王爺,天亮了,卑職一會兒還要參加早朝,還請王爺允許卑職先行離開,卑職總不能穿便服參加早朝。”

“本王的安排,你可有意見?”攝政王探究地問。

“王爺安排得很好,應託月是卑職的妻子,若由卑職來負責此事,定然難以讓人信服,還是徹世子比較合適。”

墨染塵沒有反對也沒有否認自已的身份,從側面告訴在場的人,縱然世人都棄她不顧,畏她如猛虎,他依然是她最強大的、且是唯一的後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