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商神醫態度的轉變,墨染塵終於明白什麼叫薑還是老的辣。

跟自已名義上的岳父比,自已還相差還很遠,還有很多地方要繼續學習、提升,怪不得能穩坐大理寺。

商神醫寫好給託月調理身體的藥方,交給冰兒道:“你這小丫頭的醫術也算不錯,這藥方算是便宜你,可不許讓外面的人知道,不然你知道後果。”

“奴婢知道,絕對不會有第三人知道。”

冰兒深知藥方對醫者的重要性,向上保證自已絕不會讓藥方流傳到第三人手上。

商神醫滿意地點點頭:“你什麼時候有空,把你那套東西拿出讓老夫研究研究,或許能想到它還有別的用途。”

冰兒馬上會意,面帶笑容道:“奴婢還有一套新的沒用過的,就送給前輩使用,也算是奴婢的一點心意,還請前輩莫要推辭,請前輩稍等片刻。”不等商神醫冰兒就會拿東西。

“這個小丫頭倒是知情識趣。”

商神醫笑著走出外面,墨染塵和應老爺跟著走出外面。

冰兒很快便提著一個藥箱出來道:“裡面是姑娘讓人給奴婢打造的工具,還有一卷使用說明。”

開啟箱子看一眼,商神醫如獲致寶,把藥箱抱在懷裡道:“老夫先回去研究,回頭讓人把藥送過來,有什麼變化你知道在哪能找老夫。”

“知道。”

應老爺做了一個請手勢,兩人一走往外面走。

墨染塵是後輩自然得跟在後面,親自送兩人出府,回來又看過一回託月。

重傷加上失血,託月面色蒼白如雪,眼眸輕闔,原本就不大的臉又小一圈,此時的她毫無反抗之力,彷彿輕輕一碰就會碎掉。

想回她平時跟自已輕談笑語、針鋒相對的畫面,墨染塵才知道這個女子把心才得多深。

冰兒捧著一個盒子從外面走進來,墨染塵忽然想起一事道:“月歸塵曾經有琴聲傳來,彈得很不錯,你們這些人裡面誰會撫琴?”

“自然是姑娘撫琴。”冰兒不假思索地答道:“就撫過一次,那次以後姑娘便不再撫琴,有些可惜。”

“這是為何?”墨染塵不解地問,冰兒想一下道:“奴婢不知道,大約是撫琴需有情,姑娘大概是不想別人知道她的心事,懂琴的人透過琴聲能窺探撫琴人的心事。”

“你們家姑娘可真小心,可是……”墨染塵看著託月道:“她是對的,琴聲確實能暴露心事。”

應託月如此小心謹慎,還是被逼得以最慘烈的方式自保,回頭道:“你去忙你的,我在這這裡小坐一會兒,最近事情太多需要靜一靜。”

“是。”

冰兒讓房內的人退出外面。

墨染塵坐到床以面的案前,打量寢臥內的佈置。

果然是隻與書相伴,連寢臥內都擺滿書籍,書案後面的牆上掛著幾張古琴,旁邊的架子上擺著文房四寶。

起身取下一張琴擺在案上,撫著琴絃道:“有時候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短短的不到十五年的人生裡,到底都經歷過什麼事情,才能鍛煉出如此冷漠決絕的心性。”

兩手輕輕拔動琴絃,彈著一首不知的琴曲。

冰兒正好更列完一份清單,驟然聽到絕好的琴聲不由愣一下,若無其事把商神醫給的藥方鎖進機關盒裡。

託月做的這批機關盒,雖然外形看起來一模一樣,每個機關盒的開啟方法卻完全不同,且都沒有鑰匙,一旦關上後只有製造者能開啟,強行開啟的後果很嚴重。

冰兒喚了個人進來,讓他出府照清單採辦。

待採辦的人離開月歸塵,從屋角處輕手輕腳走出一個媽媽,悄悄來到蓬萊閣。

蓬萊閣是四少夫人的住所,四少夫人聽完後一臉喜悅道:“商神醫開的藥方,傾家蕩產未必買得到,要是我們能把藥方弄到手,到時候我們沈家藥行,就能成為四大皇商之首。”

“芳媽媽,派去跟蹤的人可靠嗎?”四少夫人問。

“回夫人,老爺派的都是沈府培養出來的好手,跟蹤絕對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