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託月馬上否認道:“我是要與長公主劃清界線,道不同不相為謀。”

“姑娘說什麼糊話,您怎麼能與長公主殿下生分?長公主殿下可是姑娘在皇城的靠山,有她一日便護姑娘一日。”

良玉馬上提醒託月,託月不以為然道:“是之一,少她一把保護傘,你家姑娘我又興地馬上死,再說我是死是活跟長公主有何關係,請她以後不要再管我的事情,也不要再送燕窩,難吃,無比難吃。”

“姑娘又使小性子,長公主殿下賞的可是血燕,只有皇族才有資格享用,即便是太傅府也只能用尋常白燕。”

良玉為長公主抱不平道:“長公主殿下很疼姑娘的。”

託月不以為然道:“你們知道燕窩是什麼東西嗎?”良玉想一下道:“是金絲燕為生育後代築的巢。”

“那你知道,金絲燕用何物築的巢?”

“奴婢不知。”良玉輕輕搖頭,託月淡淡道:“是唾液,託月不吃不是因為噁心,而是可憐金絲燕。”

託月跟幾個丫頭說了白燕、毛燕、血燕形成的時間、原因,面色凝重道:“託月不想為一已口欲,傷害另一個無辜的生靈。其實燕窩的作用跟雪耳差不多,只是前者難得些,後者尋常些。”

良玉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只是默默地侍候託月用膳。

阿彌悄悄地問冰兒道:“冰兒姐姐,雪耳的作用真的跟燕窩差不多嗎?可是雪耳很尋常,豈能跟燕窩相比。”

“作用的確是差不多。”冰兒不以為然道:“正如姑娘所言,不過是難得與易得的區別,雪耳的生長環境跟黑木耳的生長環境差不多,易得還不貴。”

墨貝趁著託月沐浴不用她侍候,悄悄來到晚朝軒回話。

提到海上航道時,墨染塵聽完很是驚訝:“想不到我朝還有此奇人,已經把兩國間的海上航道給探索出來,我等竟是後知後覺,這樣的人才差點被埋沒。”

提到長公主和燕窩時,墨染塵不由啞然失笑道:“倒是個心底善良的,墨寶明天取些上好的雪耳送到月歸塵,就說是你家公子我請她吃燕窩。再順便挑些梅花糖、紅棗、雞蛋一併送去,做雪耳紅棗雞蛋甜湯便是很合適。”

墨寶馬上應道:”屬下明天一早便過去。”

清晨,侍候託月用過早膳,良玉照舊去給長公主回話。

長公主聽完後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笑過道:“不想一已口欲傷害另一個無辜生靈,這小丫頭對待小動物便是良善得很。既然雪耳跟燕窩是一樣的,我就取幾斤上好的雪耳帶回去,每日變著法讓她多吃,只是別想跟本宮劃清界線。”

“關於航線的事情,奴婢雖不然曾動的姑娘書籍,不過奴婢已然把著書人的姓名、籍貫都記下。”

良玉見長公主沒有阻止自已,繼續道:“奴婢覺得書可以先放一放,不如直接把著書的人請來,讓他為殿下所用,何苦翻書如此麻煩。”

長公主嗯一聲道:“不錯,跟在九姑娘身邊,你確實學到不少東西。”

“九姑娘聰慧無人能及,奴婢不過是略學了一點皮毛,只是奴婢覺得九姑娘的話不像是說笑,殿下還需要遲早做好打算。”

不是良玉謙虛,是託月的思想她真的跟不上。

長公主一派慵懶道:“你先下去,好好的侍候姑娘,後面的事情本宮會安排,你隨時準備待命即可。九姑娘有什麼異樣舉動馬上向本宮傳信,想離開皇城須得本宮同意。”

“奴婢遵命。”

“若是讓她跑了,你知道是什麼後果。”

良玉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戰,趕緊伏在地上應了一聲是,天機閣的諜者任務若失敗只有死路。

長公主鼻子裡嗯一聲,懶洋洋地打個呵欠道:“聞得他們兩人能如此安靜相處,本宮聽著也是甚至是欣慰,你且去忙吧。”

“奴婢告退。”

走出長公主府,良玉才發現自已背心已經被汗打溼透。

儘管事無大小都應該彙報,方才卻鬼使神差地瞞一點,就是託月打算裝病的事情。

良玉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幫託月,大約是自到託月身邊侍候起,託月一直沒有把她當下人使喚,明知她每天都要向長公主彙報自已的情況,卻不來不會讓她為難。

這樣的主子難再遇,儘管很多時候主子的想法很匪夷所思。

自從第一場雪降下,託月就不小心染上風寒,隨之而來的便是日夜不停的咳嗽,冰兒用盡辦法也難以治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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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小年夜轉眼便到,府中下開始打掃修葺房屋、庭園。

府裡府外都擺上從花市購置回來的鮮花、盆桔,月歸塵也不會例外,只是託月在養病中一切都從簡單,不過年節裡用的東西一樣也沒缺。

就在大家都忙著過年時,後宮傳來一陣陣淒厲的慘叫聲。

蕭微微抓住自已斷落在枕邊的頭髮,失控地大聲尖叫,官女太監嚇得跪了一地,就是沒有一人敢靠近。

終於有人緩過勁,連爬帶滾跑去通知中宮皇后,眼下的情況除了皇后娘娘,沒人能阻止失控中的公主,一不留神就搭上自已的小命,誰靠近誰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