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還有三個小時考試時間就結束了,我們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也許他本來就是想用這種方式讓我們猜疑,然後因此錯過結束時間。”

那麼結論就出來了,鬼燈水月揮手比劃了一個下切的姿勢,意思很明顯:既然時間快到了,卷軸也到手了,那就必須去高塔,如果這個考官再冒出來,那就只能下手了。

看他剛才的身手,鬼燈水月大概不是對手,但是飛段上絕對沒問題,他跟水月配合默契,只要兩個人足夠速戰速決,對方絕對沒有叫支援的機會!

幸好這位考官是真的走了,湯隱村三人組一路順風順水地按時到達高塔,連一個抓住最後機會設陷阱打劫的都沒碰到。

在他們之前,已經到了五組人,最後幾分鐘又有兩個小組卡著截止時間到達,這樣第二場中忍考試合格人選就全部出現了。

分別是東道主木葉五組、木葉的盟國砂隱村一組、音隱村以及他們湯隱村各一組。

鬼燈水月略帶些輕蔑地看了砂隱村三人一眼,低聲說:“砂隱村按說也是五大忍村,下忍的潛力居然已經衰落到這種地步了嗎?”

飛段正想著既然考試合格了能不能先回旅館洗個澡再繼續下一場,據說整個中忍考試流程有的長達一個多月,要是一場接一場地考下去,他恐怕就真臭了。

聽到鬼燈水月的話,他心不在焉地說:“就算是五大,內部也會分出高下啊,砂隱村和霧隱村從三戰後就一直是五大忍村中墊底的吧。”

鬼燈水月倒是不介意他捎上霧隱村,只是說:“倒是我們和音隱村,一共就來了一組,這一組就都合格了。我們是靠我實力超群,音隱村就是靠那個白頭發的家夥吧。”

飛段再心不在焉也忍不住了:“靠你?明明靠我吧!還有,說別人白頭發的家夥,你不也是嗎?”

鬼燈水月不滿道:“不要抬槓,第一場考試沒我你們倆都得因為作弊被抓分數扣光,都等不到最後一道題。還有,我知道我也是白頭發,但我又不知道他叫什麼,不這麼說怎麼說?那個白頭發、紮辮子、還用紅色油彩塗眼妝的家夥?”

他說到這裡,對面那個“白頭發、紮辮子、還用紅色油彩塗眼妝”的音忍彷彿聽到了似的,猛然轉頭看向他,鬼燈水月不由得為他眼中的殺氣外露而心驚,正想著是該認慫時就認慫還是上去挑釁一番試試水,那人卻又把頭扭回去了。

“奇怪,這種打扮好像在哪裡聽說過……”

鬼燈水月抓了抓頭,他正想繼續跟小夥伴們討論一番這個奇怪的家夥,木葉的三代火影帶著一大堆木葉的考官以及各下忍小隊的帶隊老師出現了。

說是各下忍小隊的老師,其實非木葉的人也就三個,而戴著他們湯隱村護額的那個所謂的帶隊上忍老師,站在一堆木葉忍者中間一點違和感也沒有,一不小心就要忽略他頭上的護額把他和木葉的家夥混為一談,而且他好像也對這種情況適應得不得了,還一直向旁邊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幾歲的木葉女忍者搭話。

飛段在後面捅捅鬼燈水月的腰:“阿飛那家夥,不是結了婚的嗎?我經常聽他說以後要給孩子起什麼名字之類的,他現在是在搞什麼鬼。”

鬼燈水月知道得稍微多點,雖然不明白木葉這幫人具體是什麼情況,但好歹知道這幾人關系複雜,不是他們這種未成年——以及飛段這樣雖然成年但腦子不夠數的——能理解的。輕輕地“噓”了一聲,示意他安靜,別管上面那個丟人的家夥。

木葉又派出了一個沒見過的考官,宣佈由於第二場透過人數太多,要先透過預選賽篩掉一半人,然後才能放他們回旅館休息。

飛段聽得“臥槽”一聲,直接舉手問:“不想參加的能不能棄權啊?”

木葉考官月光疾風厭厭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可以,確定要棄權的話過來登記一下,還有其他人要棄權嗎?”

沒人想棄權,好不容易到這一步了,棄權也未免太可惜了。

鬼燈水月瘋狂毆打飛段:“棄個鬼的權啊你?!回去我就停掉你所有工資和津貼!”

飛段大怒:“憑什麼?!”

鬼燈水月比他還怒:“憑我是泉影護衛隊長暗部隊長,你要麼歸我管要麼歸由美管,你選吧!”

飛段還沒吭聲,周圍考生先“嗡”地一聲炸了鍋——主要是木葉考生炸鍋,只有他們人數最多能炸起來——金發的木葉下忍第一個跳出來:“為什麼這種人會來參加中忍考試?他肯定是用變身術變成這個樣子的吧?!”

鬼燈水月回頭看了一眼,認出他就是那個一聲大吼導致第一場考試草草收場的木葉下忍,這麼咋咋呼呼的家夥居然現在還沒被淘汰嗎——鬼燈水月毫無自覺地想。

“怎麼了?”鬼燈水月怒懟,“下忍來參加中忍考試有問題嗎?中忍考試規定必須得不擔任任何職務的忍者參加嗎?我們泉影願意任命下忍當隊長關你什麼事?”

但仍然有人大喊著“黑幕!”“不要臉!”“忍村高層憑什麼參加中忍考試”之類的,倒是音忍村一個女忍者嘲諷地冷笑了一聲:“木葉的下忍還真是見識少,居然連湯隱村都沒聽說過。”

沒人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