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美——”

鬼燈水月一邊喊著一邊向坐在門廊邊低頭穿鞋的日向由美飛撲而去。

日向由美無奈地直起腰向後閃了下, 鬼燈水月成功降落在她的大腿上。但是既然她沒有一個飛雷神閃開讓他臉著地,也沒有揮揮手把他打飛, 那就證明她現在心情很好了。

所以鬼燈水月順勢抱住她的腰:“由美,我聽說木葉要舉辦中忍考試對不對?”

日向由美把他從身上扯下來扔一邊, 鬼燈水月就地在門廊上打了個滾, 依然笑嘻嘻地, 她先是教訓道:“我沒聽說過這麼大的忍者還要撲到別人懷裡撒嬌的!”接著才說,“聽說是,但是跟你有什麼關系?”

鬼燈水月的眼睛閃亮亮地看著她:“我想去!”

日向由美瞟他一眼, 沒打算理他。

鬼燈水月再接再厲:“飛段若菜和芥子, 我們都想去!”

“那就去啊。”日向由美輕飄飄地說,“看看木葉讓不讓你們參加。”

“當然讓啦,”鬼燈水月說, “滿月說木葉給湯隱村發過請帖的, 邀請泉影帶隊參加!”

日向由美不由得愕然:“有這事兒嗎?”

鬼燈水月以為她裝傻, 大急:“當然有啊!”

日向由美仰頭回憶了一會兒, 好像還真有,那是好幾個月前了,那時候為了迎接日益接近的日向由一到來之日, 她天天分十來個影分身去湯之國西南的一處荒地設陷阱、打飛雷神印記, 三個月下來光飛雷神印記設下百來萬個,就是為了提高日向由一到這世界時直接步入陷阱的機率。

為此,光是每天解除影分身一瞬間潮湧而來的頭疼就夠她受的了,哪兒有心情仔細想什麼參加中忍考試的事兒啊。

當然, 現在仔細考慮過後,她的答案也是:“不去。”

鬼燈水月大為不滿:“為什麼啊?!”

“不為什麼,懶得去。”日向由美穿好了鞋站在院子裡,回頭問他,“還有事兒嗎?沒事兒我走了。”

鬼燈水月盤腿往門廊上一坐,生氣地說:“沒事了!”

日向由美看看他,覺得這孩子的脾氣好似有點大,倒也不惹人討厭,只是讓人看著他就難免感慨:我十二歲的時候就戰場上血裡來火裡去的,差點死於非命了,他十二歲還能肆無忌憚地撒嬌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和她當年那一輩人,包括各國忍者,他們站在各自的立場上打生打死的,不就是為了其他孩子的十二歲能夠像十二歲嗎?真都跟戰爭年代出來的孩子似的,那不是小孩子懂事,而是成年人的無能了。

這麼一想,這氣成了一隻包子的鬼燈水月又好像更可愛點了。所以日向由美看看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段,幹脆又坐了回去:“來,給你三分鐘,說說為什麼想去,看能不能說服我。”

鬼燈水月驚喜地扭過頭來,日向由美肯哄孩子,那可真是比日出西方還罕見了,他立刻蹭蹭蹭爬過去,挨在她身邊說:“我從來沒出過湯之國,這麼沒見識、沒閱歷,是不會長成偉大的忍者的。”

日向由美嘆氣:“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水之國的人,沒出過湯之國?”

失誤了。鬼燈水月輕咳了一聲,眼睛一轉:“那若菜和芥子是真的沒出過湯之國了!”

“芥子走不開,他下個禮拜開始,就要走遍湯之國大大小小的城鎮,給當地官員演示查克拉轉化器,半年都不一定能回來。”日向由美眼睛轉到鬼燈水月的小臉上,“你剛才說他也想去木葉?”

鬼燈水月只好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那若菜總是想去的呀。”他早就看出來日向由美對越小的孩子越寬容,他自己是超齡了,撒嬌日益沒什麼卵用,但是若菜今年十歲,還在被寬容的範圍內,她的願望一般還是能實現的。

日向由美果然沒有立即反駁,她想了想:“這樣吧,我接下來要出去一兩個月,你哥哥跟我一起去。你要是想出去玩,等我們走了,幹脆叫飛段帶你和若菜去其他國家轉轉。”她以一種分外能忍的態度說,“哪怕他還想去雷之國找他那個歌手朋友也可以。”

鬼燈水月一怔,反而被這種態度驚到了,要知道,飛段兩年前雲遊各國回來的時候可是惹了日向由美老大的不快。

據飛段所說,他離開湯之國後一路向北先到了鐵之國,此地嗜武成風,對他們的金屬搖滾完全欣賞不了,要不是大家都有點積蓄,簡直要乞討著離開了。

接著就是更北邊的雷之國,雖然也是民風粗獷的地方,但從貴族到平民、從忍者到普通人,對於不同的音樂風格倒都有足夠的包容欣賞之心,飛段和他的兩個小夥伴一路演出一路走,雖然不像他想的賺了大錢,倒也餓不死。於是這浪漫主義上頭的三人樂隊就在雷之國盤桓了許久。

直到飛段認識了他的忘年交,一個靈魂rap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