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種事物都不為對方所見,而且互不影響。

但如果有人用類似妖氣炸|彈的東西來設伏,那就很麻煩了。

萬一碰到這種局面可怎麼破解?如果提前知道空氣中有東西,那隻要一個飛雷神制住施術者本人就行,他自己身邊總沒有這種東西吧。但她根本就發現不了。

那該怎麼辦?以土遁查克拉覆蓋住體提高防禦力嗎?雖然她不算很擅長土遁,但以她的能力,這些人類和妖怪中也沒誰有能力破開她的土遁防禦。可她不能一直保持那種狀態,一旦在普通狀態下被人用這種方法偷襲暗算的話……

日向由美有點不耐煩的“嘖”了一聲,既然妖力達到某個臨界值才能感覺到查克拉,那一定還有個更高檔次的臨界值讓妖怪能看見查克拉。同理,自然也會有某個查克拉臨界值讓她能看到妖氣。

過了這麼多年,她早就不是當初的她了。結果依然不夠強、依然有武力所不能及的事嗎?

正在此時,擂臺上的形式又發生了變化。

被妖狐甩出來的巨大又可怕的含羞草,本來已經將鴉整個吞了下去,可惜妖狐藏馬沒第一時間弄死他,片刻之後含羞草就被從內部炸開,出現在觀眾面前的鴉一頭黑色長發變成了金發、一直戴在臉上的面具也被炸開了,露出了清秀的五官,而他的妖氣,更是瞬間暴漲了數倍不止。

這也罷了,即使如此他也不是妖狐的對手,可是本來已經勝券在握、以至於甚至有心情戲弄對手的妖狐卻在瞬間恢複成了紅發的人類少年,妖氣也跟著縮水,連之前的十分之一都沒有。

“嘖嘖。”瞬息萬變的比賽形式讓日向由美不由得再次發出感嘆,她好為人師地教育野原琳,“看到了嗎?這就是對自己的實力過分自信,不趕快結束戰鬥還要玩弄對手的結果。”

野原琳鄭重地點點頭,她當然從來沒強到有可能給對手放水,不過這個現場實在太慘烈了,能讓所有看到的人深深引以為戒。

真乖。日向由美摸摸她棕色的小腦袋:也是,比起這種自信之下翻車的結果,現在發現自己的不足也算是件好事吧。

既然還是不夠強,那在這一年裡要麼憋著、要麼想辦法變強,這兩種選擇她都已經很熟悉了。

而給全場觀眾展示了什麼叫“翻車”之後,人類狀態的妖狐藏馬幾乎與鴉同歸於盡才算是沒有翻車到底。

但藏馬中間受傷時倒地時間過長只有大會總部覺得過長的那種長),超過了規定的十秒鐘,哪怕最後的結果是鴉死了,而他盡管傷痕累累也站起來了,最後依然被判負。

但浦飯隊雖然開局不利,後面的兩場比賽卻幹脆利落地拿下了。只是飛影和武威的戰鬥波及範圍極廣,別說擂臺、連賽場的頂棚都被打飛了半個,幸好被打飛的是日向由美和野原琳的對面。

到此為止,上屆冠軍戶愚呂隊出人意料地取得了一勝二負,按照五局三勝的賽制,已經被逼到了懸崖邊上。

“你完了,左京。”日向由美剛剛跟放在擂臺邊的影分身互換位置,就幸災樂禍地對著自己的老闆笑了,“這一場我贏了浦飯,下一場你一樣要輸。建議你現在就給我準備好錢,等我打敗浦飯立刻認輸,一秒都不要耽擱,否則你被幻海打死了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左京瞟了她一眼:“你多慮了。”

他施施然走上擂臺,從主持人手中要走的麥克風,“在第四場比賽開始前,我有一個提議。”

“我雖然身為主將,但並沒有能滿足觀眾欣賞比賽願望的戰鬥力,因此,我在這裡提議,將第四場比賽作為最後的決賽,贏得這場比賽的一方可以得到兩勝——也就是說,贏得這場比賽的人將會成為大會的最終優勝者。”

“當然,這個提議還需要大會總部的同意。”

“我們不同意!”剛剛才從擂臺上下去的桑原和真不顧自己身上傷痕累累,從地上跳起來叫道,“我們已經贏定了!就算浦飯這家夥輸了,婆婆也肯定能打爆你!”

“沒錯。”藏馬也說,“我們沒有必要冒這個險。”

左京補充道:“當然,為了補償浦飯隊在這種規則下的損失,我可以追加一個賭注,賭注就是我的命。”

“如果第四場輸了,我死。但對方的主將不必拿出同樣的籌碼。”他向著浦飯隊的方向點點頭,“這樣如何?”

“我們要你的命沒有用。”藏馬冷靜地拒絕了。

然而沒用,賽場的廣播裡很快傳出了聲音,大會總部同意了左京的提議,浦飯隊的反對無效——浦飯隊的反對從來沒有效過。

在左京走下擂臺後,日向由美皺著眉問:“你就這麼有把握大會總部裡所有的有錢佬都會同意你的提議?”

左京微笑,輕聲說:“死人是不會提出異議的。”

日向由美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在這島上看到過很多人性之惡,也不知算是白眼帶來的福利還是負擔,左京算是其中表面上最像人的那個,這也是為什麼她當初選擇去敲詐左京——其他人她看一眼都嫌惡心,真去同他們交涉,恐怕話都說不完她就忍不住動手了,而當時初來此地的日向由美並不想同人大動幹戈。

但即使如此,左京這麼輕描淡寫地說出他已經把那些人都殺了的事實依然讓她感覺不適,此時的左京身上帶著一種理智但肆無忌憚的瘋狂。

明明不堪一擊,卻有種危險的氣息。

“我此前已經把所有的身家都買了戶愚呂隊贏得最終的勝利。”左京說,“一旦這場比賽輸了,我會直接破産,而且沒有機會東山再起。所以,押上性命也無所謂,對我來說是一樣的。”

“至於為什麼只有我賭命,”左京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雖然不管我說什麼大會總部都會同意,但我要幻海的命也沒有用,我只要錢。而且,如果你贏了幻海就會死,恐怕你會故意輸給浦飯吧?”

原來如此,算得還真清啊。日向由美說:“你對臨時僱員的瞭解救了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