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由美說著,她身上的查克拉猛然一變,野原琳不由得“誒?”了一聲,即使她並非感知型忍者,在這麼近的距離上,她也能察覺到,日向由美的查克拉忽然變得完全不一樣了,那感覺就像是……她自己?

“能感覺到吧?我稍微模仿了下你。”日向由美說,“幻海在做的事情與這個類似,不過難度可能更大些。”

野原琳簡直嘆為觀止,她這個久未見面的同學果然對得起自幼的妖孽之名,卡卡西固然是一般人所難以企及的,但要說能讓他們這些凡人感覺自己跟人家幾乎不是一個物種的,果然還得看日向由美。

操縱自己的查克拉瞬間變成另一個人,而且如果閉上眼睛單憑感知判斷,野原琳自己都察覺不出她跟自己有哪裡不一樣,這種信手拈來一般的變化速度、這種對查克拉出神入化的掌控力,野原琳別說不知道該怎麼做到,簡直連聽都沒聽過。

要按說這就跟她老師波風水門的螺旋丸一樣,都屬於查克拉形態變化的一種,可是與日向由美這種精妙到近乎藝術的掌控力相比,連老師的螺旋丸也未免顯得簡單粗暴了。

雖然在野原琳心裡,波風水門永遠是最了不起的忍者,但這也不妨礙她這會兒對著日向由美驚嘆連連。

日向由美還在自顧自地思考:“人類的靈氣和妖怪的妖氣給我的感覺完全不同,但既然幻海能模仿妖氣,那證明這兩種力量之間肯定有某種共同點……嘖,真是越想越了不起。”

“琳,我們進去看吧。”日向由美忽然說,“在外面氣息還是太雜了,很影響觀察。”

野原琳一愣:“你剛才不是說黃牛票太貴了,我們買不起嗎?”

日向由美不好意思地撓撓臉頰:“誒,其實我一般還是比較遵紀守法尊重普通人生活方式的。不過……其實我們這幾天用的錢本來也是我從某些倒黴的妖怪那裡‘拿’來的。”

至於這些倒黴的妖怪,選拔方式包括但不限於對她出言不遜的、意圖不軌的、跟別的妖怪打起來不小心波及到她的,但其中到底有沒有釣魚執法的成分在,那就得日向由美自由心證了。

野原琳看了一眼下面大螢幕前的妖山怪海,小聲問:“那我們現在是要再去‘拿’點嗎?”

“不了,我剛才聽到有的妖怪說有錢都買不到票。”日向由美狡黠地一笑:“我之前聽說半決賽和決賽在這個場館舉行,已經提前在裡面留下飛雷神印記了,我們直接傳送進去。”

飛雷神?野原琳肅然起敬。

日向由美補充:“不過現代社會是很麻煩的,裡面肯定有攝像頭。我本來想等最後一場比賽我們再進去,看完就走被拍了也沒關系。不過既然後天還想來看決賽,那我們就用變身術吧。”

她說完身上一陣煙霧騰起,隨便變了個路上見到的妖怪形象,又指著下面說:“你也隨便找個妖怪的樣子變一下。”

野原琳試了幾次,羞愧地搖了搖頭:“我不行。”

她倒不是真不行,畢竟變身術只是d級忍術,是基礎中的基礎。只不過變身術的效果好的和差的簡直就是人和非人的區別,除了少數特別擅長變身術的忍者能夠瞄一眼就依樣變化,大部分人都只能變成自己熟悉的人。

而野原琳現在要變的甚至不是人,從衣著到五官,連腦袋的形狀什麼的都與人完全不一樣,自然也是以前沒變過的型別,如果提前練習個一兩小時那她也沒問題,但突然說變就變,哪怕各個要點都對了,看起來也總有種不協調的感覺。

日向由美想了想:“不變妖怪也行,就是顯眼點,萬一被抓到逃票我帶你跑就是了。你隨便找個我們世界的人變吧,反正都是這個世界沒有的人,也不怕有什麼後續麻煩。”

野原琳鬆了口氣,這個她熟。

一陣煙霧過後,日向由美看到身前人,忍不住“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那陌生又熟悉的小白毛、面罩、藍色的忍裝、身上的背帶、手甲、綁腿,這不是十幾歲時的卡卡西嗎?

野原琳頂著一張卡卡西的臉羞怒道:“別笑,我最熟悉的也就是卡卡西和……”帶土了,但她暫時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再次回憶起與帶土相關的細節,而且日向由美也不會願意見到少年時候的帶土吧。

野原琳:“我是不是哪裡沒變好……”她說著就想結印解除變身術。

“不不挺好的。”日向由美連忙制止了她,“我只是、你知道,我小時候跟卡卡西沒你們那麼熟,他畢業早嘛,我們小隊主要在霧忍前線跟你們離得也遠。所以……哈哈哈他以前長得這麼可愛的嗎?”

野原琳有點懵:“那卡卡西現在長什麼樣啊?”

日向由美還是忍不住笑:“等回酒店了我變給你看。”

不過現在,他們得去看比賽了,就說這麼幾句話的時間,千裡迢迢跑回這個體育場的桑原和真,已經又被裡禦伽隊的大將怨爺以空間道具扔進了異空間裡了。

“這個世界的空間道具有點不值錢啊……”日向由美若有所思地說著,按住野原琳的肩膀,跟她一起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