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卡卡西接著問:“我並不瞭解時空間忍術,但按照您的說法,不管日向由一還是您,能夠定位到這個世界憑借的就是由美留下的飛雷神印記,那麼時間線是如何確定的呢?在您的世界已經過了五十多年,而在我們的世界只過了三年,這意味著三年後如果我和由美再去您的世界,那邊會是又五十多年後嗎?”

“關於這點,我有一個推測。”千手扉間說,“你知道帶土的生日嗎?”

旗木卡卡西下意識看了一眼【宇智波帶土】,但仍然立刻答道:“木葉33年2月10日。”

【宇智波帶土】“咦”了一聲。

千手扉間追問道:“具體時間呢?”

這就太難為人了,旗木卡卡西搖頭,他也不知道。

不過只是這樣也足夠千手扉間做判斷了。

“這個帶土,”千手扉間向旁邊一指,“他的出生日期是2月28日,由於某些不明原因比這裡的帶土小18天,但是很明顯,他們是同一個人。”

旗木卡卡西點頭:“是的。”

日向由美從查克拉波動判斷,也點頭。

但千手扉間並不需要他們的首肯,畢竟如果不是同一個人,怎麼可能連萬花筒寫輪眼的能力都一模一樣。

“我們離開的時候,那個世界的時間是5月2日,但我們到達這裡的時候,這個世界的時間是4月1日,時間相差31天。”千手扉間皺著眉,“看來我想錯了,這兩個時間之間沒什麼聯系,如果這不是巧合……也許這意味著這個世界的時間比我們那裡早31天。”

“您本來不是這麼認為的嗎?”【宇智波帶土】問。

“不,”旗木卡卡西喃喃道,“帶土曾經和由美一起去到另外一個世界,13天後才回來,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認為時間線是由帶土的年齡確定的,它確保了兩個帶土的年齡完全一致。”

“對,我是這樣推斷的。”千手扉間說,“這樣就對了,出生日期差18天,再加上這裡的帶土不存在的11天,所以我們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比我們的出發時間正好早31天。現在,兩個帶土的年齡都是24歲零62天。”

“這個世界沒有我的存在,所以如果依照這種規則,就只能以帶土的年齡為時間線座標。而日向由一,他比由美大八歲——不過由美曾經在我們的世界度過三年,如果把這三年算進去,兩人就相差五歲。雖然早出發,但他會在五年後來到這個世界。”

“不、等等。”旗木卡卡西說,“還不能這樣判斷,日向由一不是挾持了雲隱村使用時空間忍術的忍者一起失蹤的嗎?為什麼不是以他的年齡為時間座標呢?”

“是她。”千手扉間糾正,“雲隱村忍者麻布依,能夠使用時空間忍術天送之術,生於木葉36年2月1日,一年前被日向由一以幻術控制後失蹤,那時候她二十歲。所以要找日向由一,我們要先找到這個人,如果這裡同樣有麻布依,就要看她的年齡。”

旗木卡卡西:“是的,如果兩個麻布依出生日期接近或相同,但過去一年卻沒有日向由一的出現,這說明要麼他死在了傳送過程中,要麼他還沒出現。如果這裡的麻布依年齡小,那麼以她的年齡為座標,當她二十歲的時候,也許日向由一就會出現。如果沒有,就是會在五年後,他與由美同齡時出現。”

“所以問題就是,”日向由美說,“如果他不是我呢?那不就失去時間座標了嗎?”

“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要先找到雲隱村的麻布依,先排除以她的年齡為時間座標的可能性。”千手扉間說,“如果既不是她,也不是你,那也許我們什麼也不用做,日向由一已經死了。”

旗木卡卡西跟千手扉間商量著該怎麼在隱秘的情況下確認雲隱村是否有麻布依這個人,以及她的出生年月日。

日向由美有點糾結,不管是千手扉間還是宇智波帶土乃至於旗木卡卡西,這是目前確定了的兩個世界都有的人,他們的長相相同、年齡接近、性格似乎也大同小異——最少少年時是這樣,然後根據成長經歷的不同,【宇智波帶土】和【旗木卡卡西】都始終如一地保持了少年時的秉性,可以說他們擁有相同的本質。

但她,日向由美想,為什麼跟我對應的會是一個挖眼狂魔呢?年齡相差好幾歲、性別一男一女,怎麼就認定了那是我呢?

日向由美撐著頭思考:“難道每個人在另一個世界裡都有所對應?對應的依據是什麼,如果我和日向由一的對應關系成立,那依據是靈魂還是查克拉、或者更本質的東西?等等,靈魂本身也是會受到查克拉影響的,不能做獨立考慮……”

千手扉間聽了一會兒,說:“我認為世界是有慣性的,但具體論證太複雜了,而且也沒有足夠的論據。”

自己思考的時候日向由美還願意動動腦子,千手扉間一加入進來,兩個人又說了幾句她就覺得這個話題太大太複雜,幹脆放棄了。

旗木卡卡西已經開始考慮善後問題:“扉間大人要將這件事保密我可以理解,但白眼的隱患確實很大。由美,可以把籠中鳥的功能做拆分嗎?只保留其中保護白眼的部分。這世上無人能比你更瞭解籠中鳥,如果有人能做到這件事,那只有你。”

“我可以試試。”日向由美說,“但即使理論上成功,這也無法驗證。而且——”

而且,如果她研究出了這種咒術,是否應該給千手扉間一份?畢竟他們有白眼血統的忍者更多,更需要這個。千手扉間當然是個好朋友,但給他一份籠中鳥咒術的衍生版本,冒著他有可能研究出籠中鳥究竟的風險?

日向由美想了想,不,她是拒絕的。即使不會危害到自己,她也不允許任何人靠近籠中鳥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