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誰想要發起戰爭,那就可以委託曉,而曉則會將這件尾獸兵器投入戰場,只一擊就足以毀滅一個國家。這樣的表現也必將為曉迎來更多的戰爭委託,因為價格低廉幾乎每個國家都付得起這筆錢,國與國會陷入互相報複的死迴圈中。

直到有一天剩下還活著的人被戰爭所帶來的創傷驚醒,那時候才會讓每個人都明白戰爭意味著什麼,才會真正開始企盼和平。

而這個計劃的關鍵,十尾,一旦開始將尾獸封印進外道魔像中,就必須依次進行,所以他們對各國的尾獸進行搶奪,也必須先確定好所有尾獸的下落。如果有尾獸死了,那它的再次複生也需要幾年,這幾年也必須等待著。

所以現在只是個叛忍僱傭組織的曉,雖然屬於地下世界的一員,卻並未站到各大國的對立面上,甚至還有土之國暗中將原本他們接的任務轉派給曉這樣的行為。

也正是因此,在以雨虎自在之術察覺到有外來者入侵雨之國、小南確定了入侵者的身份後,長門決定先隱瞞曉的真實目的,穩住木葉,即使他們深恨木葉和團藏,但為了計劃、為了未來長久的和平,一切都是可以忍耐的。

至於月之眼,長門和小南都對它沒興趣,他們是真心想讓世界更和平美好而不是讓所有人一起在幻夢中死掉。但製作十尾是月之眼計劃的前置,一旦月之眼計劃完全暴露,各國必將對各自的尾獸加強保護,憑空增添了他們搶奪尾獸的難度。

小南:“我們只知道宇智波斑、不,宇智波帶土希望用幻術將全世界拖入夢幻中,因為這個幻術將會透過月亮進行放大,所以又稱為月之眼計劃。但更多的他並沒有告訴我們。”

這種說法倒是和三代火影所說的對上了。但是這樣匪夷所思的忍術他究竟要如何實現、所謂的“透過月亮放大”又是怎麼回事,這實在令自來也困惑。

自來也:“你們能找到帶土嗎?”

小南搖頭:“每次都是他主動出現在我們面前的。”

那麼也就這樣了,自來也能看得出來小南隱瞞了很多事,但最少她說出來的部分應該是實話。正如曉對木葉有所顧慮,木葉對神秘莫測的曉一樣心生忌憚,而且因為對方是外國的組織——雖然雨之國實在是個很小的國家——他們的行動還可能引發外交方面的爭議。

“你們……”自來也說,“你和彌彥,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小南微微地笑了:“我們從未如此清醒過——而這一切,都要感謝木葉的團藏。”

自來也皺眉:團藏?那個男人又做了什麼?他已經把手伸到國外了嗎?

“自來也老師。”小南說,“我們建立曉的目的首先是為了停止雨之國的戰爭、然後將和平擴充套件到整個世界。如今我們已經做到第一步了——雖然在這個過程中,我們的同伴被殺死了。”

小南:“木葉的團藏,他和山椒魚半藏合作,殺死了我們曉幾乎所有的同伴。”

自來也:“……包括長門。”

“……”小南垂眼,“包括長門。”

自來也覺得自己今天沉默的時刻要超過一年中的總和了,他從沒有像今日、像此時此刻一樣深刻地感受到戰爭對人生命中一切美好的毀滅性打擊,而人們卻稱之為必然的、坎坷的命運。

“所以你們殺了山椒魚半藏,就像我聽到的那樣——他的部下、他的家人、曾經向他委託任務的人、以及整個雨隱村。”

小南:“是的,以及整個雨隱村。”

小南:“現在,曉才是整個雨之國的實際控制者,我們已經得到了大名的認可——不,不如說,曉就是雨之國。”

小南:“無論您想做什麼,自來也老師,請您記住,您在代表木葉面對整個雨之國。”

小南的紙分|身解除了,雪花一樣散落的紙片飛向了門外陰沉沉的天空。

自來也坐在空無一人的青蛙酒館裡,吐了一口濁氣,他還不到五十歲,忽然覺得已經聽到了衰老的腳步聲。

小南到最後也沒有說曉所謂的“給世界帶來和平”要透過哪種方式來做到,自來也有預感,那不會是人們所喜聞樂見的一種方式。

但也正如她所說,如果曉已經能夠代表整個雨之國,對曉採取行動就不再是自來也自己能夠做主的事情,木葉必須考慮到火之國的立場。

統治國家的大名和各忍村的關系一向微妙,每個忍村都幾乎是國中之國,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統轄軍事和政務大權,而且有對平民收稅的權力,大名對忍村也是既防備又要利用,當然忍村對大名也是一樣,不管實際上怎麼想,總要保持表面上的尊重。

自來也也不能對曉採取什麼激烈的措施逼問他們,畢竟現在曉還沒有在實際上危害到木葉——雖然以他們對團藏的痛恨來看,這在未來簡直是必然的。

團藏啊團藏,自來也忿忿地想,你和你所謂的“必要的”強硬政策,究竟還要給木葉樹立多少敵人?!

一整個曉不夠、又加上木葉內正暗流湧動的警備部宇智波。雖然這二者都跟木葉有分歧,但他們與木葉的矛盾激化絕對少不了團藏的功勞!

三代老師啊,您真的認為這些都是有必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