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戰國副本十一(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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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木卡卡西作為千手家的一員,參加的第一個集體活動是葬禮, 安葬的是在那天的戰鬥中犧牲的千手族人。雖然那場戰鬥千手家的優勢很大、宇智波投降的人也多, 但仍然有兩個人犧牲了。
這天淩晨, 旗木卡卡西換上了黑色的衣服,敲日向由美的窗戶:“你去嗎?”
日向由美在床上翻了個身, 抱著被子說:“不去, 看了難受。”
旗木卡卡西嘆了口氣,走了。
日向由美也睡不著了,睜開眼看著天花板發呆。她不喜歡這種氛圍,這讓她想起少年時候在戰場上的日子, 血腥、殺戮、陰雨,那五年幾乎全部是由這些關鍵詞構成。
雖然她僥幸沒死、隊友們也僥幸沒死, 可是死的人太多了,不熟悉的忍者且不說, 同期同學差不多死了三分之一,活下來的那些在後來幾年的忍者生涯中因為種種故事和事故還要再死三分之一,現在她的同期還活著的差不多隻有一半。
而這個存活率居然已經不算低了——跟霧隱村之類的比起來。
日向由美張開白眼, 在千手族地的後方,大概是公共墓地的地方, 兩個棺材正在下葬,所有人都靜靜地看著,旗木卡卡西站在人群最後, 只露出一隻眼睛, 表情難辨。
而千手柱間正在說著什麼, 隨著他的話,千手的人們表情逐漸變得堅定而充滿期待,那是對和平和美好未來的期待——他們能想到幾十年後整個木葉只剩下一個姓千手的人嗎?
日向由美對著窗戶輕輕拍了一記空掌,窗戶框發出“砰”的一聲,她懶洋洋地說:“滾開。”
外面那小子也不知道是怎麼理解的,立刻把窗戶從外面摳開了,一張小臉探進來:“由美大姐你好懶啊,都不用起床訓練的嘛?”
日向由美說:“你不是應該在參加葬禮?”
那小孩從窗戶上跳進來,往桌子上一趴:“我不喜歡葬禮,我參加的夠多了,我爸爸媽媽的、叔叔的、哥哥的。”
日向由美沉默了片刻,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小孩震驚地瞪大眼睛看著她:“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你居然不知道我叫什麼?”
日向由美頓時後悔了:“當我沒問。”
“別呀。”小孩笑嘻嘻地湊上來趴在她床邊,“由美大姐我知道你肯定超喜歡我的,族裡除了柱間大人、扉間大人你都不知道叫什麼吧?不過你就不問別人光問我。對吧對吧?”
日向由美伸手按住他的頭頂往外推:“往一個沒起床的女孩子床上湊你要不要臉?”
小孩被她推了個跟頭,從地上爬起來說:“有什麼呀,你都這麼老了。”
“……”日向由美深呼吸、深呼吸,然後說,“我給你三秒鐘滾出我的視線。”
小孩撇嘴:“老還不承認。”
“三!”
小孩一溜煙地從窗戶跳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又一個腦袋冒出來,“忘了說,我叫松,千手鬆。由美大姐,你雖然老了但還是很漂亮的。”
日向由美猛地扭頭放殺氣:“一!”
千手鬆終於滾遠了。
旗木卡卡西下午才回來,他在早上的葬禮過後又與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長談了一番,一國一村的制度現在還是隻存在於二人腦海中的一個雛形,但在暗部分隊長旗木卡卡西,則是他已經親身經歷過、既瞭解它的光明又瞭解它的黑暗的現實存在。
旗木卡卡西從未成為一個真正的決策者,但是決策者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又沒有他來自幾十年後的眼光做參考,更重要的是,三人關於未來和制度的思考有一個共同的目的,就是更長久的和平。
半天的談話下來,千手柱間已經恨不得將他引為知己,用他的話說,不是真心向往和平、深受戰爭傷害的人是不會思考這些問題的。
而千手扉間也放下了疑慮,拿出了自己屬於千手的、直率的一面。
“那麼我就直接問了。”千手扉間說,“卡卡西,你的左眼,是寫輪眼嗎?”
千手柱間深深地皺眉,作為宿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宇智波有多麼看重自己的眼睛,而旗木卡卡西,他怎麼看都不是個原裝宇智波。
旗木卡卡西沉默了片刻,這個問題日向由美也提醒過他,按照她的說法,日向家如果對他使用白眼,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他左右眼的查克拉流動不對稱問題,但是能不能猜出是寫輪眼,要靠經驗和想象力。不過其他的感知型忍者,如果不是敏感到一定地步,倒是很難發現這一點。
不愧為二代目大人啊。旗木卡卡西推開自己的眼罩,露出那條縱貫左眼的傷疤,睜開了一直緊閉著的左眼,血紅的眼睛、三個黑色的勾玉,確實是寫輪眼。
千手扉間問:“移植的戰利品?”
這種事在戰國人民、尤其是忍者們看來算本事,倒不涉及什麼倫理問題,也正是因為如此,宇智波一直很注意臨死前把自己眼睛毀掉,當然,總有來不及的時候,但移植寫輪眼的排異反應又是個大問題,成功者基本只存在於傳說中。
千手扉間看那傷疤是陳年舊傷,推斷這寫輪眼也有五年以上了,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能殺掉一個開了三勾玉的宇智波,這實力倒令他佩服。
千手扉間:“你平時注意跟宇智波家的保持距離,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探知寫輪眼的秘術,宇智波斑和泉奈感知能力不強,倒是宇智波火核是感知型,你以後最好離他遠點。”
旗木卡卡西說:“這是我的同伴的饋贈……在他臨死前。”
千手柱間看著他的眼神越發“慈愛”了,他低聲道:“是嗎,你也有一個宇智波的好友啊,一定是像斑一樣溫柔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