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戰國副本一(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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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木卡卡西下意識地重複了一遍:“很多年前?”
日向由美:“說不定是五十年、一百年,甚至是更早以前。”
她低頭瞟了那小貓一樣嗚嗚哭泣的嬰兒一眼,“如果跟我們的世界是同一條時間線,那蝴蝶效應會很嚴重,我們不該救他。”
旗木卡卡西雖為學霸,但卻只在技戰術上下功夫,對於種種基於幻想的理論實在沒有研究:“這是什麼意思?”
日向由美說:“也就是說,如果沒有我們,這個孩子本就該死,現在在我們這兩個外來者的影響下,他卻活下來了。如果這是一百年前,那說不定他長大會同一個姑娘結婚生子,而那個姑娘本來該跟我的曾曾祖父結婚,生下我的曾祖父,可是我的曾曾祖母嫁給其他人,那他就只好娶另外一個姑娘,這樣生下來的就不是我原本的曾祖父了,八十年後出生的我,當然也就不是原本的我。現在的我就不會再存在,在我們回到原本世界的一瞬間,也許我就消失了。”
日向由美:“即使這孩子長大不娶妻、不生子,但說不定他摘走了樹上一顆果子,那顆果子本來該救我陷於饑餓的曾曾祖父一命,因為他的存在,我曾曾祖父餓死了。以後一樣沒有我的存在。”
旗木卡卡西伸手給那嬰兒擦擦臉上的水,摸了一把他額頭稀疏的濕發,雖然日向由美用她自己舉例,但這個道理換到任何人身上都是一樣的,如果真像她說的一樣,那受到影響的可能是任何人,可能是一人、也可能是百人、千人、無數人。
他抬頭看日向由美:“那他是不是不該活下來?”
日向由美點頭:“理論上來說……是的,我們應該盡量減小自己在這個時間點造成的改變。”
旗木卡卡西:“……那你倒是鬆手啊。”還繼續治療幹嘛?
日向由美瞪了他一眼,把手縮回來,掌仙術的青綠色光芒也隨之消失。
旗木卡卡西把嬰兒從濕透了的包裹布裡抽出來,耳朵貼在他小小的胸膛上聽了片刻,呼吸和心跳的聲音都恢複正常了,連哭聲也變得略大聲了。他脫下身上掛得破破爛爛的外套把這嬰兒團團裹住,露出裡面暗部的貼身黑色背心和身上的血痕:“給我治療一下。”
在日向由美給他治療的時候,旗木卡卡西盤腿坐在地上,把嬰兒放在腿彎裡,就那麼看著他哭:“其實只是個假設的理論對吧?”
“對啊。”日向由美說,“還有一種理論就是這跟我們不是同一條時間線,是類似於平行世界的存在,我們可以做任何事情。”
旗木卡卡西松了口氣:“那就好。”
“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日向由美說,“其實我對這句話也一知半解,不過有一點我很肯定:如果這裡是我們那條時間線上的過去,那麼我們必須盡快回去,而且要盡量不做出任何改變,一點微小的變動都可能引發未來的災難;如果這裡是平行世界,那我們就可以救這個孩子,但這也意味著,過去曾經發生過的那些悲劇,永遠都無法改變。”
“你選哪一個?”
旗木卡卡西一下一下地戳著大哭的嬰兒的小臉蛋:“……這不由我選吧?”
日向由美堅持問:“那你希望是哪一個?”
“平行世界。”旗木卡卡西說,“我現在幾乎一點查克拉都用不了,我們短時間內根本回不去,按照你的理論,這麼長的時間,就算我們不見任何人也不可能對未來一點影響都沒有,可能災難早就發生了——如果真的有的話。”
“不過我總覺得你在騙我——”旗木卡卡西舉起那個嬰兒,“他一直哭怎麼辦?叫他就這麼哭下去?”
日向由美嘆氣,收回給他治療的手:“這孩子多重?”
旗木卡卡西手上掂了掂:“九斤二兩到九斤二兩半之間——減掉我衣服的分量。”
日向由美“唔”了一聲:“一個標準體重140斤的忍者一頓飯吃一顆兵糧丸,那他應該吃115的兵糧丸?”
旗木卡卡西頭疼:“你別問我。”
“就當是這樣吧。”日向由美快速決定,這次因為提前知道不能帶卷軸,她背了一個雙肩揹包,日常的東西都在裡面了。掏出一個杯子,切了一小塊兵糧丸放進去,水遁、搖晃,然後遞給他,“給。”
旗木卡卡西:“你給我我也不會……”
日向由美不為所動:“那就讓他接著哭好了。”
總算在旗木卡卡西發瘋之前,那嬰兒不知道是哭累了還是喝到了兵糧丸糊糊感到滿意了,終於安靜下來,開始睜著一雙大眼睛四處亂看,時不時還要“咿咿呀呀”兩聲。
旗木卡卡西漫不經心地用手指頭逗著他,就像平時逗著家裡的忍犬:“我想,應該是你說的第二種可能性比較大——那個叫平行世界的。如果兩個空間忍術的碰撞就可以讓人回到過去,那為什麼這麼久了沒有未來的人回到我們的年代呢?總的來說,忍術總是越來越高明的吧,以後會空間忍術的人也會越來越多。再者,這是帶土的眼睛,既然帶土本人都只能觸發空間波動的效果,沒道理我用了就能觸發時間波動。”
日向由美往兩個人十米遠的地方扔了個飛雷神苦無,瞬移過去又拔了苦無走回來,這個實驗證實了她心中的設想:“恭喜你,答對了。”
“我說過的吧,如果我們本來世界的座標是1234,我和帶土去的世界座標就是abcd,假如這裡真的是同一個時間線上的世界,座標應該同樣是1234,不過實際上,這裡的座標更像是5678,也就是說,雖然很像,但這確實是另外一個世界——這也是為什麼通靈術和卷軸不能用。”
旗木卡卡西松了口氣,指責她:“你早知道。”
“我剛想明白而已。”日向由美說,她張開白眼感應了一下,“西北、西南方向都有很混亂的查克拉反應,一個大約八十公裡遠、一個大約六十五公裡,應該是大規模戰鬥,我們兩個傷殘還是走遠點避開吧。”
她身上未愈的傷口一直在隱隱作痛,而且還得忍痛揹著傷更重的旗木卡卡西走,一路走來還得再走一段,想想就覺得自己今天簡直可以改名叫日向堅強了。
旗木卡卡西抓著孩子站起來:“那他呢?”
日向由美和他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無奈道:“先帶著再說吧,還能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