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寶珠和顏雲舒姐妹倆回來的時候,顏寶珠分明是一副氣呼呼的模樣,眼神不停地往顏婧身上掃,那副憤恨的模樣,顯然是想找她算賬的模樣。

顏如玉看著她的架勢,已然明白方才顏雲舒出去,定是把“菁”這個字的真正含義說了,所以這位顏家的小炮仗才如此氣惱。

當然顏寶珠總算還沒在飯桌上發火,只是硬生生地憋著,但是那雙眼睛跟把刀似的,時不時地掃她兩眼。

明眼人都能瞧出來,顏寶珠要對她不客氣。

不過顏寶珠這邊還沒鬧開,顏婧那邊倒是先對她動手了。

顏婧剛回府,就派人探查了一番,自然知道顏寶珠這個脾性。

況且之前顏寶珠把顏如玉推下水了,這也不是什麼秘密,雖說難打聽了些,但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她給足了銀子,自然能撬開那些下人們的嘴巴。

那日顏寶珠看她不順眼,明眼人都能瞧出來。

只有千年做賊的,沒有千年防賊的。

顏婧由己及人,要是她看一個人不順眼,而且還在自己的地盤,那肯定是要用計狠狠地整治她一番。

因此她怕顏寶珠很快就對她動手,所以她決定先下手為強。

幸好現在還沒開學,因此姐妹們都在家中,她挑了一天天氣不大好的日子,讓自己身邊的丫鬟去珍寶閣送個口信。

顏寶珠聽說了她的口信,還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你說你家姑娘要見我?好端端的見我做什麼,我沒什麼話跟她可說的。”

她白了那丫鬟一眼,毫不客氣地拒絕了。

笑話,她不去招惹顏婧就不錯了,那廝竟然還派人來主動招惹她。

實際上她跟顏婧沒大仇,而且這天氣還是很冷的,她犯懶不愛出去。

所以除了偶爾在老夫人那裡見面時,她擠兌顏婧幾句,就不再有別的事情了,主動是提不起勁兒。

況且她好歹也是國公府的嫡出小姐,為這事兒計較也沒必要,當初她那麼爭對顏如玉,也是因為顏如玉是華旋的拖油瓶,這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

要不然她才不會為一個外地丫頭計較那麼多呢。

傳話的丫頭想了諸多種可能,萬萬沒想到二姑娘會回她這麼一句,當場就楞在那裡了。

最後差點被顏寶珠叫人攆走,還是她機靈,又立刻道:“四姑娘說有東西給您看,讓您莫要聲張,是關於三姑娘的。兩位姑娘都是在蘇州,有些話當著三姑娘的面兒不好說,所以才讓您過去,她偷偷跟您說。”

顏寶珠的腦子轉了轉,她想說顏如玉的事情與她何幹,不過瞧這丫頭神神秘秘的樣子,她決定還是去一探究竟。

顏寶珠沒領旁人,就帶著綠竹去了。

這個丫鬟沒敢把她往人住的院子裡帶,反而是領著去後院。

她大老遠就看見顏婧坐在湖心亭的石凳上,眉頭立刻高高地皺了起來。

“你這腦子是怎麼想的,有什麼話不能去屋裡說嗎?這天寒地凍的還來湖心亭,你當要吟詩作對、附庸風雅呢?”顏寶珠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還是走了進去。

“二姐姐,我有些很重要的話只能單獨跟你說,不知道這位——”

顏婧朝著綠竹看了一眼。

顏寶珠皺了皺眉頭道:“什麼重要的話,這是我身邊的丫鬟,又不是顏如玉的,你怕什麼?”

顏婧幹笑了一聲道:“總是要謹慎一點的,況且我聽聞二夫人進府,就將二房牢牢地握在手中,二伯父又不管後宅一事,這位似乎是之後到二姐姐身邊伺候的。”

她顯然打聽到綠竹是後撥到顏寶珠身邊的,只不過她以為是華旋的人,實際上卻不知是顏宗澤的人。

顏寶珠剛想翻白眼,讓她愛說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