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有一句“要想生活過得去,人生總得帶點綠”不知當講不當講。

“朕允你。”玄薇幹咳了兩聲,“你不必擔心,等你正式上任了,朕會適當地解除一些巴特魯家在帝國內被禁止的權利。”

斯沃大喜過望,壓著兒子急忙又是一拜,攔都攔不住,“多謝陛下的仁慈。”他頓了頓,眼神莫名其妙地一亮,“另一件事即是為了表達對陛下的感謝,臣願將女兒弗洛拉送入宮,貼身照顧陛下,日夜侍寢……”

“噗——”

被噴了一臉茶的斯沃僵在原地,而噴了他一臉茶的凱撒正在猛烈地咳嗽,無辜地望向玄薇:真不怪他,誰知道這話題怎麼就突然上了高速公路?

日,夜,侍,寢?

玄薇嘴角微抽,抬手招來最近的侍女收拾殘局。瞥了一眼同身為當事人的弗洛拉,她表情還硬臉卻是紅紅的,但怎麼看“羞”字旁邊都還有個“忿”。

玄薇聳聳肩,“巴特魯卿勿怪,凱撒他只是單身久了,看到弗洛拉小姐這麼優秀的oega,有點嫉妒而已。”

“嗯??”凱撒久違地瞪圓了眼睛。

“沒事沒事,也是臣的措辭不周,是侍奉,日夜侍奉陛下!”斯沃從侍女的手中接過巾帕擦著臉,忙不疊地賠笑道,露出充滿了希冀的眼神,“但臣剛才說的,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桌面上,弗洛拉緊握的手微微顫抖著,玄薇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微妙,望向斯沃。

與那雙透徹的紫眸對視著,斯沃的心裡滲透出一股異樣的感情。他忽然回憶起六年前,還是少女的她安坐在沙發上輕輕吐出流放他的決定,那時候的眼神亦是如此。

越是暴風驟雨,便越是平靜。

這一刻,斯沃的全身如跌冰窖。

六年了,說是人心易變,但還是有不變的部分。比如貪婪,比如野心,無論跌至怎樣的谷底,他都不曾忘記想要爬回高位的夢想。而最快的捷徑便是利用感情,他想在她身上複制愛莉爾與格裡高利二世的成功。

可他又如何能猜到,眼前這位正值血氣方剛年紀的陛下,真的只是在用純粹的審美目光看著他如花似玉的女兒?

玄薇好整以暇地坐著,桌面下,她的右手無意識地撥弄著左腕上的手環,“……好啊。”

弗洛拉的臉上瞬間血色全無,倔強地咬住了嘴唇。

“陛下,您說什麼?”斯沃一愣。

“朕說,那就把你的女兒留在皇宮吧。”玄薇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本來還想留你在皇城裡住幾天,不過考慮到你還有很多交接工作要做,還是早點回去吧。凱撒會繼續和你聯絡,等一切準備妥當,朕會下正式的任命書。”

斯沃經她一嚇,哪敢說不,連忙行禮謝恩。

玄薇注視著他那有些滑稽的地中海禿頭頂,嘴角轉過一抹極其諷刺的微笑,忍不住再次開口,“許久不見,巴特魯卿。”

這才是她認識的那個斯沃·巴特魯。

斯沃走了,玄薇喚來黛茜將弗洛拉和費茲帶下安置,會客室裡燈光漸暗,凱撒跟著她步行回書房。

走到一半,凱撒終於忍不住問她,神色古怪,“你真的喜歡弗洛拉?”

“你真的嫉妒?”玄薇瞥了他一眼。

凱撒又被她噎了個正著,差點眾目睽睽下白她一眼,“怎麼可能!我和她小時候就認識,長得好看算什麼,那麼任性難伺候的大小姐,誰能看得上啊?”

“青梅竹馬?伊萊亞也認識她?”玄薇終於有了些興趣,轉念一想,那時候巴特魯家族尚未沒落,弗洛拉年齡也和兄弟倆差不多,從小認識也不算奇怪。

“那倒沒有,我哥從小就是個武痴,才沒時間搭理她,不過……”凱撒撇撇嘴,不以為然地補充道,“六年前,巴特魯家被趕出皇城之前,她還是我哥名義上的未婚妻。”

作者有話要說: 凱撒:哥,有人送你綠帽子——想了想)兩頂。

伊萊亞:……

玄薇:……

p.s.六年前玄薇登基時斯沃就想把弗洛拉送給她當未婚妻,那時候弗洛拉和伊萊亞還有婚約算第一次)

pp.s.暑期工結束了,最近有時間,日更打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