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二嬸子腳下一軟,跌倒在地,一陣眩暈感和嘔吐感襲來,馬二嬸子閉著眼睛捶了捶自己的胸口才好受了很多,當馬二嬸子抓住自己掉落的斷刺,從地面上爬起來的時候,一把泛著寒光,沾滿了鮮血的長劍,正刺穿一名大漢的咽喉,頂在馬二嬸子的雙目之前。

頓時,馬二嬸子的腦袋一片空白,斷刺從手中滑落,掉落在地面上,馬二嬸子雙腿一個顫抖,一大片水漬便順著馬二嬸子的裙邊在地面上展開,馬二嬸子被嚇尿了。

游龍劍被一點點的從咽喉之中抽了出來,此時破廟之中還站著的,就只有一身鮮血,滿臉寒霜,雙目陰寒,手持游龍劍的楊飛揚,還有渾身抖的和篩子一樣的馬二嬸子。

那幾十名拍花子的,八成已死,兩成還在忍受著瀕死的痛苦,六脈神劍和獨孤九劍都是最頂級的殺伐之術,尤其是六脈神劍這種割草無雙的神技,一發關衝劍打出,甚至可以連續洞穿三人的人體。

以楊飛揚的武功,殺死幾十名被自己一吼之下,震的昏昏沉沉,毫無還手之力的三腳貓,根本用不了多少時間。

“饒,饒命啊,饒命!饒命啊!少俠饒命啊!”馬二嬸子不顧地面上的髒臭,直接跪在了楊飛揚的面前,然後開始給楊飛揚磕頭求饒,將地面磕的是邦邦響,三五個頭下去,馬二嬸子的額頭已經是青紅一片,開始滲出殷紅的鮮血。

馬二嬸子這頭磕的,可比過年拜年時候磕的頭,真誠多了,這才是磕頭的正確開啟方式,那種聽不見響聲的磕頭,都是不虔誠的。

楊飛揚只是冷冷的看著馬二嬸子,馬二嬸子要死,但不是現在。

“我問,你答,說錯一個字,我剁你一根手指頭!”楊飛揚的游龍劍直接頂在馬二嬸子的額頭上,冰冷而尖銳的劍尖甚至已經戳進了馬二嬸子額頭一分,破開了馬二嬸子額頭上的面板,頂在馬二嬸子的頭蓋骨上。

“是,是,是是”馬二嬸子被嚇得根本不敢動彈,只能慌亂的答應,整個破廟已經被無比濃厚的腥臭之氣,還有一層厚厚的紅色血霧所籠罩,配合著幾個瀕死之人的哀嚎,簡直就是活生生的人間煉獄。

馬二嬸子的心理防線早就崩塌,她就是一個拍花子的,可能拍的比較好,業務能力比較強,但是也還是一個拍花子的,就像丐幫的幫主,依舊是乞丐,一個道理。

馬二嬸子哪裡見過這種修羅場,對於活下去的渴望,已經戰勝了其它一切的想法,楊飛揚問什麼,只要是馬二嬸子知道的,她都會老老實實的回答。

“第一個問題,你們抓這些孩子來,是賣給陳香主?”

“是,是,是陳香主”

“那陳香主是什麼人?他要這麼多孩子幹什麼?他買過幾次孩子了,大體上有多少?”

“陳香主,是,是一個四十多歲,做道士打扮的男子,樣貌,樣貌很是英俊,我,我也不知道他要孩子幹什麼,我真的不知道,他買過三次孩子了,這是第四次,前三次的孩子加起來,應該有一百七八十個”

“那陳香主什麼時候會來?”

“就在今晚,具體什麼時候,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陳香主是一個大人物,他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走,我這樣的小人物怎麼知道?”

“那,你們這些拍花子的,可還有總壇之類的東西?或者說,這裡的就是你們所有的成員?”

“不,不是,不是,我們隸屬於丐幫,是丐幫的淨衣派,大齊國境內,和我們一樣的,應該還有兩三百人”

“丐幫淨衣派?說清楚點”一說起丐幫,楊飛揚便想起了那個被自己殺死的洪九,洪九似乎就是丐幫的幫主,丐幫幫主都被楊飛揚給戳死了,那麼整個丐幫,楊飛揚自然是沒在怕的。

“丐幫分淨衣派和汙衣派,說白了,汙衣派就是真乞丐,因為身著骯髒,沿街乞討,被稱之為汙衣派,他們才是真正的丐幫弟子,而我們淨衣派,就是一群沒背景,沒靠山的江湖之人,向丐幫納貢,得到了一個丐幫弟子的身份,在行走江湖之時,可以得到丐幫的庇護,只要我們年年納貢,丐幫就會庇護我們,不會管我們做什麼,我們不是真正的乞丐,也不用沿街乞討,所以被稱之為淨衣派”

“哦,這樣,那按照你這樣說,丐幫的淨衣派沒有好人了?”

“不,不不不,不是所有拍花子的都是丐幫淨衣派的人,丐幫淨衣派也不是隻有我們這些拍花子的,很多船伕,轎伕,縴夫,青樓老鴇,鏢客,甚至一些富豪,都是丐幫淨衣派的弟子”

“這丐幫,倒是真不挑”楊飛揚無奈的吐槽了一聲。

“少俠,少俠,求求你放過我吧,你問的我都回答了,句句屬實,我,我也是第一次拍花子,我家裡還有....”

“嗤!”一劍劃過,寒光一閃,還在惺惺作態,做求饒之姿的馬二嬸子,便瞪大了眼睛,雙手死命的捂住自己的脖子,但是怎奈何,其脖子上的傷口太大,太深,噴湧而出的鮮血,不是她的兩隻手可以堵住的。

馬二嬸子的眼神之中,充斥著恐懼,怨恨,還有對人間的不捨,終於,其身軀緩緩倒地,雙眼之中,也漸漸的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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