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銘,你”

婉顏說不出話來,雖然他總是能逢兇化吉,但是這次她真的是怕了,怕他被太後拿了把柄,怕他娶了別人

“怎麼?擔心了?放心吧,太後還動不了我,她沒有虎符,沒有兵權,只敢做這種把弱女子推出來的事情。”

“金雲公主豈不是很可憐?你就不會憐香惜玉?”

“我憐惜你就夠了,哪裡還有心憐惜別人?”

衛君銘將婉顏擁抱在懷裡,那懷抱十分溫暖而讓人安心。

衛君銘陪著婉顏,直到吃完晚飯,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才將她送回了千芳院,自己則回了將軍府。

天色昏暗,沒有星辰,只有將軍府門前掛著的兩盞燈籠帶來些許光亮。

而那光亮下有兩個陌生的身影。

“你們是何人?”

楊柳駕著馬車走近了,見是兩個女子,其中一個帶著面紗,似乎是在外面站了許久,有些瑟瑟發抖。仔細瞧了這兩個女子,楊柳突然發覺自己見過她們,正是那日劉文軒生辰的時候見過的公主的“大宮女”和一個宮裡的嬤嬤。

楊柳便悄聲將兩人的身份告訴了衛君銘,馬車裡的衛君銘聽到楊柳的報備,便從馬車裡出來,來到這兩個女子的面前。他今日剛拒絕了賜婚,公主的下人就找到了門前,想來不是什麼好打發的事情。

“不知二位來將軍府有何事?”衛君銘只想趕緊解決,說起話來帶著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寒意。

“我是”戴著面紗的女子還沒說完,那嬤嬤就搶先說了出來,“我們是被太後娘娘趕出來的公主身邊的宮人,無處可去便想求將軍收留。”嬤嬤如此回答。

“哦?既然是太後娘娘打發出來的人,本將為何要收留?”衛君銘面無表情。

“因為將軍是好人。”帶著面紗的女子的聲音沉穩又柔和,她語氣堅定的回答,“將軍身邊的人也都是好人。”

“何以見得?”

女子一手托起一個小瓷瓶來,一手摘下自己的面紗,衛君銘認得這瓷瓶是自己曾經裝金瘡藥的瓶子,後來在尚書府隨手給了一個受傷的女子,便是眼前這人。

楊柳則被面紗後面的面容所驚豔,她的面板異常白皙,在燈籠的光下竟有些耀眼,額頭有著極為標誌的美人尖,目如秋波,不冷不暖不溫不火,就那樣淡淡的,整個人都淡淡的如秋日裡的雲,又讓人不容忽視。

這兩位女子便是齊雲瑤和老宮女夏安。

齊雲瑤回答說,“那日我被宇文大小姐欺負,將軍贈與我金瘡藥,將軍身邊的大人則將我和姑姑送回了宮,兩位的恩情,小女一直銘記在心,只是現下還要麻煩將軍收留我和姑姑幾日,就讓我們在將軍府洗衣做飯,償還將軍和大人的恩情吧。”

“你們為何被太後打發出來?”衛君銘沒有回答她,而是反問道。

夏安說話總帶著幾分強硬,她說:“還不是因為將軍拒絕了太後的賜婚,太後便要懲罰公主,將公主身邊的人全趕走了。”

聽起來,她們二人無處可歸,確實是他衛君銘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