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姐姐沒事。”

婉顏的語氣淡淡的,減了幾分溫度,她想盡量對幼煙笑,但是那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宇文茉在哪裡?”

看到幼煙已經沒事了,她的心也放了下來,但是她還有事要做。婉顏環顧周圍,只見宇文茉現在被五花大綁著扔在院子裡,她示意衛君銘帶她過去。

“你的傷”

“一會兒再處理,我有事要做。”

衛君銘依言將婉顏帶到了宇文茉的面前,宇文茉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只惡狠狠的盯著她,因為嘴裡塞著手帕,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婉顏將那手帕取了出來。

“婉顏,我警告你,我父親和太後姑母不會放過你們的!”

啪!啪!

婉顏甩了她兩巴掌。

“加倍奉還,這是你教我的。”婉顏的語氣明明沒有起伏,停在耳朵裡卻是夾雜著千把利刃。

“你,你”宇文茉終於害怕了,她望向白楓,彷彿是想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哥,二哥,我是你妹妹,我是你妹妹啊,你救救我”

白楓沒有看她,只冷冷的說:“宇文屹已經死了,而我,從來都不是你們宇文家的人。”

“你說什麼?”宇文茉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玩笑,“不可能,怎麼可能,我哥哥在丞相府,沒人動的了他!”

“這你就要問問你的軍師白茅了,那可是她親手將刀子紮進宇文屹的胸口的。”

“不!!!!”

宇文屹死了?

就這麼,死了?

婉顏也覺得難以置信,但是現在要處置的還是眼前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她一手捏著宇文茉的下巴,就像她剛才用鐵簽給她烙印那樣,另一隻手舉起手裡的斷簪,又快又恨的劃過宇文茉的臉。

一條鮮紅的傷口自上而下,貫穿宇文茉的整個左臉。

“啊!!!!!!我的臉!!!!!”宇文茉痛呼,“婉顏,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那一方手帕又被塞進了宇文茉的嘴裡,惡毒的詛咒都被塞了回去,只剩下嗚嗚聲,婉顏再也不去看她。

做這一切,婉顏連眼睛都不曾眨過,而當年,她只是個想要為幼鳥驅趕毒蛇的天真女孩。有些東西,真的回不去了,那個叫齊婉的女孩,真的死了。

楊柳嘆息一聲,便簡單的幫婉顏包紮了傷口,幼煙怯怯的站在婉顏的身邊。

他是男人,不便仔細包紮,只等將她帶回府,讓楊琳再為她仔細清理傷口。

衛君銘則和白楓在一旁交談起來。

“白楓,這次還是要謝謝你了,如果沒有你找到線索,後果我真的不敢想。我可能就”

“可能就直接起兵滅了宇文一族吧?不止你這樣想,或許在你起兵之前,我就一壺毒酒,毒死整個丞相府了。”

白楓似笑非笑,妖冶的雙眸裡像是燃著一把火,他依然很想揍衛君銘一頓,但是婉顏最終還是沒選他。他可以去傷害衛君銘,但是他不想做讓婉顏傷心的事情。

衛君銘將那金簪裡的血書交給白楓,白楓看了,心裡立即就明瞭了。

“我會將這個訊息放出,到時候宇文丞相一定會想辦法殺掉那個人來保全自己,白楓你能不能想辦法看緊宇文丞相,然後找到那個人?”

“嗯,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