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女子特有的狠辣在羅嵐的心底瘋長。

宇文政當然不會就這麼放棄了,他以絕食相抗爭,宇文老夫人心疼他,有些動搖了,於是和他商議,可以將那青樓的女子收為小妾,但是宇文政毫不妥協,非要立白荷為正妻。

“好!宇文政,我跟你打個賭如何?”羅嵐來到宇文政的面前。

“賭什麼?”

“世間都說,戲子無情,婊子無義。我們就賭,那青樓女子對你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你一個月不去見她,看看一個月之後,她會不會像跟著你一樣跟別人在一起了!”

宇文政冷笑,“她不是那樣的人!”

“那麼我們就打賭,如果她和別人在一起了,你就一輩子都不能見那個女人,我不求你待我如何,屹兒可是你的親骨肉,也是我的孩子,只要你不讓我們母子分開就好。如果我輸了,那麼我自己隻身離開宇文府,不再阻撓你,屹兒也留在府裡,你看這樣可滿意?”

“好,我跟你賭。”

一個月的賭約就這樣開始了。

為什麼是一個月呢,羅嵐有她自己的打算。

她在南疆的時候有一個教她巫蠱之術的師傅。師傅是個追求至情至愛的女人,認定一個人就非他不可,但是那個男人卻不愛她,於是師傅研製了一種蠱毒,名叫春蠱。

但是後來,兩個人都沒有好下場。

羅嵐當然知道這春蠱的危害,所以她不打算把這春蠱用在自己身上,而是用在那個青樓女人的身上。

製作春蠱也難也容易,春蠱是一對雌雄蠱蟲,有一對種蟲,種蟲交配後剩下幼蟲,那幼蟲分紅色和黑色,遇水則變成透明,下在人身上的蠱就是這種幼蟲。春蠱只有在遇到人的體溫的時候才能醒來,不然一直在休眠。

羅嵐的師傅死後那春蠱的種蟲就落在了她的手裡。

她需要將那種蟲養在自己的身上,雖然只需要放在面板上就可以,但是種蟲醒來之後並不會乖乖的,而且還會咬人。她要一個月默默承受這種時不時的被咬,一個月之後,種蟲産下幼蟲就大功告成了。

羅嵐心裡的痛比肉體上的痛疼百倍,所以根本不在乎這點啃咬。

一個月之後,種蟲終於生了幼蟲,羅嵐十分歡喜,臉上笑著,眼睛裡卻是惡毒的狠辣。

就在這時,千芳院的人送來了一封信。

宇文政親啟。

寫著這五個字的信封卻是落到了羅嵐的手裡。

看了信,羅嵐更是妒火中燒,那個女人竟然懷孕了!是時候下蠱了,那封信被扔進火力燃成灰燼,羅嵐一個人坐上了去千芳院的馬車。

白荷和青鴛一起在門口焦急得等待,終於等來了宇文府的馬車。

白荷的眼裡亮起光芒來。

卻在看到來人的時候暗淡了下去。

來得是個女人,鼻樑高挺,眼睛的是淡棕色,頗具異域風情,一臉無辜得看著青鴛和白荷。

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很準,羅嵐看了白荷一眼就知道,就是這個女人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