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顏此時已經聽不見外面任何的聲音了,她的腦海裡全是衛君銘。

衛君銘俊朗的臉那樣近,右眉上的淺疤清晰可見,那脖頸的曲線好美,那鎖骨的線條又延伸到哪裡

腦子裡突然響起一聲呼喊:小白,你離開衛君銘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對你也是真心的啊

白楓白楓對不起啊,我選的是衛君銘,這輩子都只是他一個人,不管是我十歲還是一百歲,不管是他大我八歲還是已經有了妻室,我心裡始終只有他一個人,那個逆著光說要娶我的人

楊柳出去了許久都不見回來,此刻的婉顏被蠱蟲折磨的已經是疼痛難忍,慘叫聲陣陣,衛君銘心如刀絞不忍去聽,焦急地在房間裡踱步。

又一聲尖銳的喊叫之後,婉顏那邊突然安靜了下來,衛君銘連忙上前去察看,只見婉顏的眼角已經溢位了鮮血。

七竅流血?!

為什麼這麼快?!

為什麼楊柳還不回來?!

衛君銘起身欲親自出去察看,剛一轉身,有一滾燙的觸感突然碰到他的小手指,他轉過頭來,看到婉顏的手正無力得拉著自己的手指。

她張開了眼睛,眼神卻是迷離,汗水打濕衣衫,發鬢淩亂。

“不要走”

氣血上湧,衛君銘只覺得自己要瘋了。

婉婉,婉婉

我不能讓你死

衛君銘緊緊咬牙,端起地上那杯溶有雄蠱的水一飲而盡。

閉上眼睛,氣沉丹田凝聚內力,他能感受到一隻小蟲子在他的身體裡爬動,然後越來越迅速,所到之處盡是滾燙,再睜開眼睛來已是口幹舌燥,呼吸急促。

意識越來越混沌,衛君銘撐著最後的清醒,伸手放下床幔,然後從自己的衣袖上撕下兩條布條,一條系在婉顏的眼睛上,一條系在自己的眼睛上。看不見就可以了吧

婉婉,你就當我是你想的那個人吧

意識變得模糊不清,腦海裡盡是婉顏的笑容,無論是那個想要趕跑毒蛇的小女孩齊婉,還是那個巧笑盼兮的女子婉顏,是她,全是她

原來這就是春蠱啊。

意識幾乎散盡,手上的動作幾乎是出自本能,在褪去自己的衣物的時候還是完整,可越是靠近婉顏內心就越是焦躁,解不開的,那就撕碎吧。

婉顏輕哼一聲,眉頭皺起,因為疼痛而肌肉僵硬,隨後慢慢舒展開,肢體也變得靈活。

人世間居然有如此美妙之事。

衛君銘深情得掠奪婉顏的每一寸,婉顏也在極力得索取,配合他的每一次起伏。

時而像是沉重的鐘錘撞響洪亮的銅鐘,時而又像是搗練圖裡仕女用搗錘細細錘煉。

似乎每根頭發都在愉悅,每一滴汗珠都得到了升華。

最終如火山爆發一般,巖漿噴薄而出,與那海水相遇,冷卻,融為一體。

不知過了多久,衛君銘筋疲力竭得伏在婉顏的胸口,像是還在襁褓裡的時候那樣依賴於母性的懷抱。

婉顏已經現在的呼吸均勻,似乎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