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鴛趕緊幫她拍打後背,“婉顏呀!好女兒,你還病著呢,媽媽又不是那鐵石心腸的,讓你帶著病去強顏歡笑,再說了,你這身子去了又能做什麼呢?還是讓畫羽自己去吧”

“媽媽,我與衛將軍是相識的,衛將軍此次定然是有什麼話要同我說,不然也不會一回城就遞條子進來的,媽媽讓我去吧,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沒事的”

婉顏還是掙紮著起身,露出一個再難看不過的微笑來。

青鴛知道勸她不住,唉聲道:“既然如此,你便去吧,莫要逞強,我讓芳意跟著你去,一會兒我也會囑咐畫羽讓她好生照顧你的,盡量不要讓你出頭。”

“哎謝謝媽媽”

青鴛搖著頭出去了。

“格格,您這又是何苦,若是衛將軍要見您,以後有的是機會的,您現在病著,萬一”

“以後誰知道呢?萬一他回邊疆了呢?此時不能讓他離開皇城,他是忠於齊氏的,是我複仇最不可少的力量,必須現在就去見他,我要聽他親口告訴我世子哥哥的事情,他怎麼可以沒有保護好世子哥哥,他為何一再負我”

說到最後,婉顏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芳意見攔她不住,只能默默得聽話,為婉顏更衣,梳洗打扮。

還是那一身白底竹紋長裙和珍珠頭面,婉顏的臉色潮紅,一看便知有恙在身。

畫羽聽說婉顏要帶病前去應局,也是趕緊來勸她。

“畫羽姐姐,你莫要再勸了,我心意已決,今晚的酒局是定然要去的,難得有機會進鎮遠將軍府,我必須去。”

畫羽也是一陣嘆息,“這是我的披風,雖然是六月了,但是剛才下了雨,晚上會涼的,你且披著吧。”

“謝謝姐姐。”婉顏收了那厚實的披風,對畫羽報以微笑。

到了晚上,鎮遠將軍府的馬車已經候在門口了,來往的人無不唏噓,想不到這威名遠揚的鎮遠大將軍也是喜愛美人的。

青樓的姑娘出去應局,一般是由自家的馬車送去的,就像那日青鴛和白荷去草市時候乘坐的馬車,華麗無比。當然也有名門貴族自己派馬車前來的,那多數是些高調的人家,商家居多,尤其是畫羽出行的時候,更是把那旗號掛的老高,生怕別人不知道一般。

畫羽和芳意先扶著婉顏上了馬車,而後畫羽才上車,芳意囑咐車夫慢些行駛,自己抱著畫羽的古琴,和妝匣子,揹著裝有舞衣的包袱,跟在馬車後面。

馬車慢慢駛去了將軍府,將軍府的門口另一輛馬車剛送了人過來,正在掉頭往外走。

“百花樓也來人了?”畫羽小聲呢喃了一句,婉顏並沒有聽見。

畫羽攜著婉顏,由王府的下人帶路,往宴客廳去了。

宴客廳有兩種佈局,一種是大圓桌,一種是單桌。

四方的小單桌,分前中和左右兩邊,前中是地位高的人的位置,左右兩邊依據身份地位而坐,往往請客的主人坐在東面。

當然也有例外,比如鎮遠將軍,雖是主人卻也是權位最高的人,此刻正正襟坐在中央的位置上。

“畫羽姑娘和婉顏姑娘進去,其他人止步。”

門外的侍衛自帶軍隊的威嚴,將芳意攔下,只放畫羽和婉顏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