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婉和齊玥一口氣跑到了東院,齊玥從沒經歷過這麼刺激的事情,胸口似擂鼓,久久不能平靜。

“二妹,你剛才說怎麼是他,難不成你見過他?”齊玥撫著胸口問道。

齊婉晃了晃腦袋,“見過是見過,不過也就是一面之緣而已,就是前幾日我出府的時候遇到的。”

“哦?那二妹對此人印象如何?”

“姐姐,說句實話,我覺得此人內心狡詐,那時候看他的眼睛總覺得此人十分陰暗,難以揣摩。哥哥也說過,那宇文屹的城府極深,怕姐姐會吃虧呢。”齊婉毫無保留的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剛才她和他四目相對的時候,就覺得背後發涼呢。

“這樣啊但是有城府的人也不都是壞人吧”

齊玥此言一出,齊婉心裡已經明瞭了。那宇文屹的確是一表人才沒錯,身份地位也都和郡主姐姐相配,郡主姐姐對於和他的親事並不抗拒也在情理之中。

齊婉雖然心有不情願,但是這才是真的無可奈何了,作為當事人的安和郡主都已經預設了這門親事,接下來就只看她阿瑪靖安親王和皇上的意思了。

“姐姐若是成親了,就要搬去郡主府了,我倒是有些捨不得姐姐呢。”

“姎姎也捨不得。”

齊玥沒有接話,倒是羞澀得笑了笑。

“姐姐,郡主府離王府不遠,姐姐若是以後受了什麼委屈,別自己忍著,一定要回來跟我們說,我們幫姐姐出氣!”

齊婉給了齊玥一個擁抱,雖然事情還沒定下來,可是在這三姐妹的眼裡郡主似乎馬上就要嫁人然後和她們分離了。

三姐妹心裡各有所思,懷揣著各自的心事,卻又和彼此緊緊抱在一起。

書房裡,靖安親王的眉頭緊緊擰在一起。

“丞相大人,我該如何相信這遺詔的真偽?”

靖安親王怎麼都無法相信,自己的皇兄留下的最後一道聖旨,竟然是決定了自己女兒的終身大事。

“那日皇後娘娘和我跟先皇求了旨意,先皇本想邀王爺一同來商議的,但是沒想到病情突然惡化,皇後娘娘和太後娘娘日日捧藥侍奉在先皇身邊,終是無力迴天,先皇在最後時刻仍然惦記著安和郡主,也是犬子三生有幸得先皇青睞,這才有了這道旨意。”

“那你為何今日才將先皇的遺詔拿出?你可知私藏”

“臣惶恐!”宇文丞相趕緊打斷靖安親王的話,“先皇歿了,臣哀思不已,久久不能平息。臣本是一介布衣,幸得先皇垂愛才有了今日,是以一門心思都在為先皇悼念,常常夜不能寐,也將這遺詔耽擱了。三月孝期滿後,臣感念先皇浩恩,特又守孝三個月以示對先皇的敬意。而今三月又滿,臣才趕緊帶著遺詔前來,一刻不敢耽擱啊!”

宇文丞相的訴說幾度哽咽,飽含了對先皇的愛戴之情,若不是靖安親王心裡早有防範,此刻也定然會被這番言論感動。

“丞相的話畢竟是一家之言,此事,我想請皇上定奪。”靖安親王冷靜的說。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畢竟郡主的婚事還是要由皇上主張的。”宇文丞相也恭敬的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