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尋被納蘭謙一說,嚇得臉色慘白慘白的,他用手拉住納蘭謙衣袖。

“那君上,我們要不要回去啊?”青尋苦兮兮的想著,“神君府那裡的畢竟是假的,我們若經常不回去,難免不會會被神君發現。”

納蘭謙是神君,逃下界回去了還好,頂多就是受一頓罰。

可他就不一樣了。

他是隨侍,是個可以被任意打殺的存在。就是死了,也不會被記得。

“回去做什麼?”納蘭謙冷嗤,“小白什麼時候回去,他不回去,我就永遠不回去。”

青尋聽此,嘴角抽的越發厲害。

君上,您是忘了白虎神君是天界逃犯的事吧?

除非他腦子抽,不要自己的命,才會跟著納蘭謙迴天庭。

這句話只是在心裡想想,並不能當著納蘭謙的面說出來。

畢竟納蘭謙和蘇祁白可是好友,如今蘇祁白雖不認他,那也改變不了他們是好友的事實。還記得蘇祁白下去的後一天,一位神君在他面前說了蘇祁白壞話,然後納蘭謙就和瘋了似的逮到他就打,打的皮開肉綻。

若不是朱雀神君前來勸說,估計那些老傢伙該彈劾納蘭謙勾結亂黨了。

自己若是把實話說出來,納蘭謙又該發火。

算了,還是不說了。

青尋悻悻的閉上嘴,拱手退下。

青尋離開,納蘭謙臉上才有了一絲動容。

蘇祁白的事,一直都是他心裡的一塊刺。如今他竟當著青尋面提起他不回去自己就不回去的糊塗話,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刺麼。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納蘭謙自言自語的說道,“也不知他在京城過得怎麼樣,沒有我,他應該很開心吧。只是,他既已經認出我,我要不要寫封信給他,已顧念我和他這麼久的友情呢?”

納蘭謙會這麼想,純粹是他那個自認為和蘇祁白的深厚友誼在作怪。

可這友誼深只是納蘭謙自己認為的,蘇祁白並沒有將其放到心上。

他就算寫信給他,蘇祁白也不會看的。

罷了,還是不寫了。

納蘭謙搖搖頭,走到了床上,並將衣服放在衣架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很快的,一天過去了。

兩天、三天過去了。

宋奇兩個在天牢待了十天,也沒等到判決,兩個人坐不住了。

宋奇最先開了口,“你說京城來的那兩個什麼意思啊?把我們關在這裡,又不告訴我們等待我們的是什麼,是想讓我們生活在渾渾噩噩中,然後死去嗎?”

楚真從最開始的罵罵咧咧到一言不發,再到現在徵求宋奇這個“背叛者”的意見,也是廢了不少勇氣的。

“我也不知道。”那個高傲的宋奇早已被天牢磨平了菱角,他頹唐的坐在一旁。

“或許還沒想好怎麼處理我們,等到他們想好了,就是我們的死期了。”宋奇道。

“不可能!”此刻的楚真,天真的認為京城裡的幾位治不了他。可誰知,人在做天在看。

百里傲不收,其他人自然會去收。

比如說被他得罪的人,又或者是山裡的那些匪徒。